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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楼上的斯文少年与他的温柔老爸(1 / 1)

('\t\t\t此刻,晓晴楼上的陈家。餐桌洒满晨光,陈浩宇正有些心不在焉地,小口小口喝着碗里的红枣小米粥。空气中,除了粥品温润的甜香,还有一缕极淡却清雅的茉莉花气味。

他的爸爸陈建明,正哼着一段不成调的古典乐—好像是德布西的《月光》吧?他小心翼翼地修剪着窗台上那盆开得正盛的白sE茉莉花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麽稀世奇珍,生怕惊扰了花瓣上凝结的露珠。晨光温柔地洒在他身上,他穿着一件浅sE的亚麻衬衫,袖口随兴挽起,露出一截乾净的小手臂。

「浩宇啊,今天模拟考,不要紧张,照平常心发挥就好。」陈建明转过头,对儿子微微一笑。他的声音温醇,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磁X,眼神清澈像少年。

浩宇点点头,扒拉着粥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爸爸那双修长又灵巧的手指上。那双手,与其说适合握方向盘或敲键盘,不如说更适合执笔画图,或是在钢琴键上跳舞。事实上,家里客厅墙上就挂着几幅他爸爸画的风景素描和水彩,笔触细腻,意境悠远,sE彩搭配也充满诗意,完全不像一般传统观念里,「男人」会有的风格。

「爸,妈今天是不是又很早就去开会了?」浩宇咽下最後一口粥,随口问道。他的妈妈李月娥,是标准的事业nV强人,在外商公司当部门主管,三天两头早出晚归,家里的琐事,大部分都是爸爸在打理。

「是啊,你妈就是标准的工作狂。」陈建明叹了口气,语气里却没什麽责备,反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宠溺和…认命,「不过她有交代,叫我提醒你,晚上回来要洗的衣服要记得放在洗衣篮里,不要再整叠放在椅子上。还有,书桌上面那些画图的稿子,也要整理一下,不要让它沾到灰尘。」

浩宇「嗯」了一声,心里却闪过一丝奇妙的念头。他这位爸爸陈建明,处理家务的细心程度,有时候b他妈妈李月娥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家里的花草永远生气B0B0,窗户永远擦得晶亮,连空气中都彷佛飘着淡淡的书卷气和茉莉花香。有时候,浩宇甚至觉得,爸爸的眼神里,偶尔会流露出一种…超越X别的、近乎母X的温柔,但配上他男人的外表,又显得有点微妙的冲突。

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,赶紧甩甩头,一定是自己想太多,爸爸只是b较温柔细心而已,这是优点,嗯,优点。他记得李月娥有时候也会私下跟隔壁阿姨「闲聊」,说自家老公b她还像个「贤妻良母」,一点「男人该有的气魄」都没有,语气中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。

「啊对了,爸,」浩宇像是想到什麽,从书包里翻出一本略显陈旧的国中同学录,递给陈建明,「这本是国中时代的,里面有林晓晴的留言,你还记得吗?就是住我们楼下那个林伯伯他们家的nV儿。前几天你无意中看到她的签名,反应好像有点…不一样。」

陈建明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顿,yAn光下,他脸上掠过一丝极淡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恍惚。他转过头,接过同学录,目光落在那个娟秀却又带着一GU英气的签名上—「林晓晴」。

他的笑容依旧温和,声音却带着一丝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悠长意味:「喔?是吗?可能那时候觉得这个nV孩子的字写得很漂亮吧。晓晴…林晓晴…嗯,是一个好听的名字。」

他的语气很平静,但浩宇却敏锐地捕捉到,爸爸在念出「林晓晴」这三个字的时候,尾音似乎带着一丝极其隐晦的…悲伤和怀念,那种温柔中夹杂着痛楚,熟悉中又带着疏离的复杂眼神,与他平常看自己的眼神截然不同。这让浩宇心中那个小小的疑团,又加深了几分。

浩宇没再追问,他知道爸爸不想多说的事情,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。他只是默默地将这个小小的发现,连同爸爸身上那些数不清的「不一样」,一起藏进了心底。

楼上楼下,两个看起来没什麽关系的家庭,两个心思细腻的年轻人,都在这个看似平凡的星期二早上,感受到来自父母身上那GU若有似无的「叠影」。他们还不知道,这些日常生活中细微的「不搭嘎」,那些被他们自己迅速否认或被日常琐事掩盖的瞬间困惑,如同迷g0ng入口处散落的、最不起眼的线索,正悄悄地引领着他们,走向一个远超想像的、关於他们家庭深处,一本无形之书正在被缓慢书写的惊天秘密。

而楼下yAn台的齿轮油味,与楼上窗台的茉莉花香,也似乎在预示着某种截然不同却又相互纠缠的命运,正等待着在未来的某个时刻,猛然交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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