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阳的瞳孔微微收缩。这个声音他认识,是三年前死在缅甸赌场大火里的合伙人。窗外的雨突然下大了,雨滴拍打玻璃的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。他转头看向办公室角落的落地镜,镜中的自己身后似乎站着个模糊的人影。
"东西...还在老地方..."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,带着潮湿的回响。高阳感觉到颈后拂过一丝凉气,像是有人对着他的后颈轻轻呵气。办公桌上的文件无风自动,哗啦啦地翻到最后一页——那里用红色墨水画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符号,和当年他们在金三角交易时用的标记一模一样。
电话突然挂断了。高阳盯着黑下去的屏幕,发现自己的倒影在屏幕上停留了太久,久到不像是正常的残影。镜子里,那个模糊的人影正缓缓抬起手臂,指向办公室暗门的方向。
暮色四合时分,高阳推开公寓的防盗门,楼道里昏黄的感应灯在他身后明明灭灭。客厅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,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积着半截未燃尽的冥钞,灰白的纸灰无风自动。
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室内突兀地亮起,侄子的消息像一道符咒浮现在锁屏界面:"天马集团松口了,愿意谈份子钱的事。"高阳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,恍惚间看见自己的倒影被扭曲成诡异的弧度。
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奇特的纹路。高阳想起三天前那个诡异的梦——北郊陵园里,七个穿着民国长衫的男人围坐在墓碑上分食供品,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残破的功德碑上,化作张牙舞爪的天马图腾。
同乡会发家的天马集团如今富可敌国,可那些最早的投资人,据说都消失在了集团上市的庆功宴上。高阳摩挲着胸前那枚祖传的铜钱,铜锈不知何时渗出了暗红的色泽。茶几下的阴影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蠕动。
"叮"——又一条消息弹出:"他们派来的谈判代表姓陈,说是您的老相识。"高阳的瞳孔骤然收缩,记忆中那个暴雨夜浮现眼前:二十年前的码头,陈秘书被天马集团的打手推进江里时,脖子上还系着他送的暗红色领带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\t\t', '\t')('\t\t\t厨房里飘出浓郁的油烟味,王姨佝偻着背在灶台前忙碌,菜刀与砧板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别墅里显得格外突兀。她总是习惯性地回头张望,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。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直觉,就像二十年前在那个雨夜,她亲眼目睹老爷从三楼书房窗口一跃而下时,颈骨断裂的脆响至今仍在午夜梦回时萦绕耳畔。
二楼的主卧里,谭湘正机械地将衣物塞进行李箱。她的动作很轻,却带着某种诡异的韵律。梳妆镜映出她苍白的脸,镜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,从她的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,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划过。窗外树影婆娑,她突然停下动作,感觉有冰凉的手指正抚过自己的后颈——这栋老宅总是这样,自从高阳搬进来后,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就越来越活跃了。
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,高阳挽着袖子走进来帮忙。当他触碰到谭湘的手腕时,两人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。十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:十八岁的他在巷口抢劫落单的富家女,却在扯下对方书包的瞬间,看见谭湘那双在闪电映照下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。更诡异的是,当时他分明看见有个黑影从谭湘背后缓缓升起,像件活着的斗篷将她包裹。后来他才知道,那是谭家世代相传的"东西"。
"我送你去车站。"高阳的声音有些沙哑。他注意到谭湘的行李箱缝隙里露出黄符的一角,那是她父亲——前任公安局长留下的镇宅之物。当他的手指无意间掠过符纸时,立即感受到针扎般的刺痛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咬他的皮肤。这让他想起新婚之夜,谭湘在情动时脖颈后浮现的青色纹路,那些花纹会随着呼吸起伏,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。
王姨端着汤从厨房出来时,正好看见高阳的后颈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。她揉了揉昏花的老眼,那分明是条细长的黑影,正顺着女婿的脊椎钻进衣领深处。老人手里的汤碗突然变得滚烫,浑浊的汤面上浮起一张模糊的人脸,对着她咧开没有牙齿的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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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阳已经连续第三夜无法入眠了。每当闭上眼睛,那双带着怨恨的眼睛就会在黑暗中注视着他,让他浑身发冷。他翻了个身,刻意避开妻子熟睡的方向,仿佛这样就能避开那个可怕的秘密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时,高阳已经穿戴整齐。他站在穿衣镜前系着领带,手指微微发抖。镜中的男人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色,脸色苍白得像具尸体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\t\t', '\t')('\t\t\t"要不要吃早餐?"妻子站在门口轻声问道。
高阳头也不抬:"不用了。"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。他能感觉到妻子失望的目光,却不敢与之对视。那双眼睛太像了...太像那个雨夜里,被他亲手埋葬的...
书房的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。高阳确认妻子已经出门后,才敢打开那个上锁的抽屉。文件整齐地码放着,但他知道最底下压着什么——一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上两个少年在樱花树下相视而笑。那是他和谭湘,二十年前的他们。
手指触到照片的瞬间,书房里的温度骤然下降。高阳打了个寒颤,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。那声音熟悉得让他血液凝固——是谭湘的声音,但谭湘明明已经...
"你终于肯看我了?"耳边的低语带着冰冷的吐息。高阳猛地转身,却只看见书架上的书无风自动,哗啦啦地翻动着。其中一本《刑事侦查学》正好停在"凶器处理"那一章。
窗外,一片枯黄的樱花花瓣飘落在窗台上。这个季节,本不该有樱花。
夜色如墨,浓稠得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。保安室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划破寂静,惊得王姨手一抖,差点打翻桌上的热茶。她盯着那部老式电话机,红色的来电显示灯在黑暗中诡异地闪烁。
"喂?"王姨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"王姨,有个..."电话那头保安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,"...穿高领...戴帽子的快递员...要进来..."
听筒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,王姨不得不把话筒拿远了些。等她再贴近耳朵时,只听见断断续续的语句:"...他说...必须您...亲自签收..."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\t\t', '\t')('\t\t\t王姨的手心沁出冷汗。她记得很清楚,小区规定所有快递都放在驿站,从不需要住户亲自签收。窗外,一阵冷风突然拍打玻璃,发出呜呜的哀鸣。
"让他...进来吧。"王姨听见自己这么说,声音陌生得不像自己。
挂断电话后,整栋楼的灯光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。王姨走到窗前,看见楼下站着一个过分瘦长的身影。那人穿着不合季节的高领黑色毛衣,帽子压得很低,在路灯下竟没有投下影子。
保安亭的闸门缓缓升起,发出生锈金属摩擦的呻吟。那个身影迈着诡异均匀的步伐,每一步都像是丈量好的距离。王姨突然注意到,快递员手里捧着的根本不是包裹,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...
楼道的感应灯开始一层层亮起,从一楼开始,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逐层触发。王姨数着亮起的楼层,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——没有脚步声,但灯光已经亮到了五楼。
门铃响了。
王姨透过猫眼看去,只看到一片血红。她这才惊觉,不是猫眼被什么挡住了,而是门外的东西,正用一只血红的眼睛往里窥视。
"您的...特殊快递..."门外传来沙哑的低语,每个字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,"请...开门..."
王姨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伸向门把手。就在她即将拧开的瞬间,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屏幕上显示着保安室的号码,但听筒里只有急促的喘息声:
"王姨...千万别...那个快递员...三年前就..."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\t\t', '\t')('\t\t\t高阳接过那个包裹时,指尖传来异常的重量感。纸箱表面泛着不自然的潮湿,像是刚从某个阴冷潮湿的角落取出。他的指腹轻轻擦过胶带边缘,触感黏腻得令人不适。
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味。那味道让他想起上个月小郑负责的那起案件——殡仪馆地下室里,排列整齐的玻璃容器中浸泡着的标本。当时小郑的制服沾染了同样的气息,整整一周都没能消散。
纸箱在他手中微微颤动,仿佛里面装着什么活物。高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呼吸不自觉地放轻。他注意到快递单上的寄件人姓名被某种深色液体浸染得模糊不清,只有收件人信息清晰地印着"高阳"二字。
当他俯身凑近时,那股熟悉的福尔马林气味突然变得浓烈起来。冰冷的化学制剂味道中,隐约混杂着某种腐败的甜腻。高阳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立。纸箱角落渗出几滴透明液体,在地板上留下诡异的痕迹。
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,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是某种摩斯密码。高阳的余光瞥见镜中的自己脸色煞白,而镜面边缘似乎有什么黑影一闪而过。
他盯着那个包裹看了许久,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。纸箱外包装平整干净,收件人一栏清清楚楚写着他的名字,地址分毫不差。这不该出现在这里——至少不该是这样的平静午后,不该在他刚刚泡好一杯红茶的时候。
"一定是寄错了。"他对自己说,声音却像隔了一层毛玻璃般模糊。指尖触到胶带的瞬间,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,仿佛有双看不见的眼睛正贴在他后颈上呼吸。
裁纸刀划开封口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纸箱内里铺着厚实的黑色泡沫棉,像是精心准备的礼物包装。而当泡沫棉被掀开的刹那,一股混合着福尔马林与铁锈味的寒气扑面而来。那只手——那只修长苍白、指甲修剪得圆润得体的左手,就这样安静地躺在箱底,无名指上那枚镶嵌着蓝宝石的铂金婚戒在阳光下诡异地闪烁。
他的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惊叫,茶杯从指间滑落,在地板上炸开一朵暗红色的花。那枚戒指他再熟悉不过——上个月珠宝展的拍卖图录上,高氏集团总裁为爱妻谭湘拍下的19世纪古董婚戒占据了整整两页版面。各大媒体连篇累牍地报道过这对璧人在慈善晚宴上十指相扣时,那枚戒指如何在镁光灯下折射出摄人心魄的蓝光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时,他仍保持着那个弯腰查看的姿势,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。法医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轻轻转动那枚婚戒,内圈刻着的"H&T"字样在强光下清晰可见。窗外,电视台的直升机已经盘旋在城市上空,将这场离奇恐怖的发现直播到每个家庭的晚餐桌上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\t\t', '\t')('\t\t\t市公安局的会议室灯火通明到黎明。投影仪将断手的特写照片投映在雪白的墙面上,法医的初步报告在与会者手中传递。"切口极其平整,像是专业外科医生的手法。"刑侦队长用铅笔轻敲桌面,"但最蹊跷的是,防腐处理方式显示出凶手对遗体保存有着近乎艺术般的......执着。"
法医助理突然发出一声轻呼。放大五十倍的戒指内侧照片上,隐约可见几个用极细针尖刻出的字母,在蓝宝石的阴影里若隐若现,像是某种精心设计的死亡谜题。
昏暗的灯光下,崔少刚烦躁地将手中的资料摔在桌上,纸张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声响。"线索太少了,"他声音低沉,带着压抑的怒意,"连个像样的目击证人都没有。"
他的姐姐崔少芸站在一旁,纤细的手指轻轻按住他的肩膀,像一缕幽魂般悄无声息。"冷静点,"她轻声说道,声音如同夜风拂过水面,"急躁解决不了问题。"她的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深邃,仿佛能看透人心。
角落里,高法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镜片反射出冷冽的光。他微微颔首,声音低沉而笃定:"少芸说得对。这种案子,越是急躁,越容易错过细节。"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,最后停在了崔少刚紧绷的脸上,"我们或许需要换个思路。"
"找欧阳平吧,"高法医提议,语气中带着某种隐晦的暗示,"他擅长处理这种……特殊的案件。"
崔少芸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抵触。她对民间侦探向来没有好感,尤其是欧阳平——那个总是带着神秘微笑的男人,眼神里藏着太多她读不懂的东西。但此刻,她没有反驳。夜风从半开的窗户渗入,带着潮湿的气息,仿佛某种不可名状的预兆,在空气中缓缓蔓延。
欧阳平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,电脑屏幕的蓝光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。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:"仍同意联系"。
游戏里队友的咒骂声从耳机里不断传来,但他已经听不见了。某种诡异的兴奋感顺着脊椎爬上来,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。他毫不犹豫地退出游戏界面,甚至没来得及关闭语音频道。
"操!又挂机!"队友的怒吼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,而欧阳平已经抓起外套冲出了房门。深夜的街道上雾气弥漫,路灯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血色的薄纱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\t\t', '\t')('\t\t\t第十三起案件。这个数字在他脑海中盘旋,带着某种不祥的韵律。自从上个月在旧书店发现那本残缺的笔记后,这些离奇的邀约就接踵而来。每一处案发现场都留着只有他才能看懂的暗号,每一具尸体都摆成他梦中见过的姿势。
第二天清晨,清洁工在巷子里发现他的时候,他正跪在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前,白衬衫的袖口沾满了可疑的污渍。他的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,右手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纸条,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:"你找到我了"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,而欧阳平只是痴迷地望着巷子深处。那里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,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。那人对他伸出手,纤细的手腕上有一道与他梦中完全一致的疤痕。
欧阳平踏进警局大门时,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腐臭味。他低头看了看手中冒着热气的肉包子,塑料袋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,在瓷砖地面上留下一串潮湿的痕迹。
三楼的专案组办公室亮着惨白的灯光。推门而入的瞬间,欧阳平敏锐地注意到室内的温度比走廊低了至少五度。他的三位同事围坐在电脑前,显示屏的蓝光在他们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。
"先吃点东西吧。"欧阳平将包子放在桌上,塑料袋与桌面接触时发出令人不适的黏腻声响。法医陈默抬头看了他一眼,镜片后的双眼布满血丝。他面前的解剖报告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。
电脑屏幕上是高富商全家的合影。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恰到好处,但不知为何,他们的眼睛都呈现出不自然的反光,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相纸背面窥视着观看者。技术员林小刀正在放大照片的某个角落,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时发出骨骼摩擦般的咔嗒声。
"发现了什么?"欧阳平凑近屏幕,忽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。照片角落里,高富商小女儿的影子似乎比其他人要深一些,而且...那影子的姿势与本人并不完全一致。
队长周衍突然按住他的肩膀,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异样的冰凉。"已经看了三个小时,"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"每次放大到400%,照片里就会出现..."
话音未落,办公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。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开始自动切换,一张张翻过高家成员的独照,最后定格在那位小女儿的脸上。她的嘴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从标准的微笑慢慢咧开到不可思议的弧度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\t\t', '\t')('\t\t\t塑料袋里的肉包子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汁液,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法医室的冷光刺眼地打在解剖台上,那只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断手显得格外惨白。指尖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指甲油,无名指上那枚价值连城的蓝宝石婚戒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晕。
"DNA比对结果出来了。"戴着橡胶手套的年轻法医推了推眼镜,声音有些发颤,"确实是谭湘女士的右手。"
刑警队长陆沉站在阴影里,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。他记得三天前在富豪晚宴上见过这位高夫人——那时她正挽着丈夫的手臂,涂着同样颜色的指甲油,在香槟塔前笑得风情万种。
"死亡时间呢?"陆沉开口时,发现自己的嗓音比想象中沙哑。
"无法确定。"法医犹豫了一下,"断面切割得非常...专业。像是用医用骨锯处理的,而且..."他的目光飘向断手手腕处那个古怪的符号,像是用锐器新刻上去的扭曲符文。
窗外突然刮过一阵阴风,解剖台上的无影灯闪烁了几下。陆沉敏锐地注意到,当灯光暗下的瞬间,那枚蓝宝石戒指似乎...微微亮了一下。
"陆队!"实习警员小林慌慌张张冲进来,"高家刚才来电话,说夫人今早还出席了一场慈善拍卖会!"
解剖室里顿时陷入死寂。陆沉盯着那只断手,看着不知何时爬满整个玻璃容器的冰霜,突然想起民间关于"活人献祭"的古老传说。而谭湘手腕上那个符号,他曾在某个禁书上见过——那是召唤某种存在的契约印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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