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“丹丘生,李太白。
你们两人可算是来了。
唉,丹丘生,你这逍遥道人家,现在开了学堂,教起了学子。
李太白,你这满腹经纶的翰林生,却终日醉情山水酒色之中。
二位如此面貌,属实是人意料不到啊!”
当陆远和李白两人登上嵩山之后,一处小亭之中,岑勋迎了上来对两人招呼道。
“所谓逍遥,那不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嘛,太白如今也是逍遥了,不为官名所囚,咦,这位是?”
陆远笑着回复了一句,而后看着岑勋身边一个年轻人疑惑道。
“这是在下族弟岑参,本欲往安西而去,只是他也好作诗文,这次听闻我欲与太白相会,故而绕道此地,想要来大唐谪仙人真颜。”
岑勋对两人介绍道。
“见过道长,见过太白兄。”
岑参对两人行了一礼道。
“唉,看来我这真颜要令人失望了。”
陆远两人回了一礼,而后李白叹息一声道。
“哈哈哈,我都说了,让你先在山下住一晚,洗漱一番,明日在上山来,以免失礼,你又岑夫子是老友,不会计较区区凡礼,现在好了吧。
入座吧,入座吧,我这回来还买了些许肉食,当下天气炎热,再聊下去,一会可就变味了。”
陆远打趣了一句,从追云两侧解下了几个油纸袋子,而后招呼着几人入座。
“还是你丹丘生想的周到,昨夜饮酒苦无菜肴,这佳酿都少了许多味道。
请.........”
岑勋接过袋子道。
四人落座之后,一边欣赏着天边落日,一边饮酒作乐。
久别重逢的宴席,总是很热闹的,当然,热闹的是岑勋。
李白和陆远两人这一年多的时间,都宅在家中,少有乐事。
但岑勋不同,他一直在到处跑,这一年多的时间中,倒是有不少乐闻。
“岑夫子,这一两年中,长安可有什么大事发生?”
菜过五味,酒过三巡,大家这会都喝的有些迷糊了。
这时候,陆远突然看向岑勋询问道。
“大事?你二人这一年多来,当真不问世事?”
岑勋有些醉意的看向陆远和李白两人。
“未曾过问。
我一心教学,太白不是醉酒就是睡觉,要么就是醉酒作诗。
世事是真不知晓。”
陆远摇了摇头道。
“唉........二位当真逍遥啊!
要说大事,这两年来,朝中还真发生了不少大事。
即便是我这未曾入仕之人,对于这些事情也有所耳闻。
太白,你还得多谢陛下给你赐金放还。”
岑勋喝了一口酒,晃了晃酒坛之后,又开了一坛新的,这才缓缓开口道。
“嗯,此话怎讲?”
李白有些疑惑的看向的岑勋问道。
“太白可知李北海?”
岑勋看向李白询问道。
“自然知晓,昔年他在蜀地为官之际,我还曾上书于他。
那时年轻气盛,曾在李北海面前作了一篇狂诗。
大鹏一日同风起,扶摇直上九万里。
如今想来,昔年属实有些狂傲了。
后来他为北海太守,听闻他为女子伸冤而上报朝堂。
我便又作了学剑越处子,超然若流星。损躯报夫仇,万死不顾生。
前年游历梁宋之际,与李北海还有过一面之缘,他怎么了?”
李白点了点头,而后似乎是有些追忆的说道。
“死了,还有淄川太守裴敦复,也死了,另外还有丞相李适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