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 摊牌？这不是表白吧？<b />
一小时后，林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。<b />
他躺在床上，但却迟迟无法入睡。<b />
他的脑子很乱。<b />
他知道，自己必须跟江星野摊牌了。<b />
如果说之前一直压着不跟她摊牌有什么理由的话.那其实只有一个。<b />
也是唯一的一个。<b />
两人的感情问题。<b />
事实上，林序一直觉得，自己跟江星野的感情来的有些莫名其妙。<b />
就像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两人的关系就突然好起来了。<b />
然后，就是一个突飞猛进地发展。<b />
到现在，虽然还不能说两人已经完全进入了“恋爱前的暧昧期”，但说实话，关系也已经远远超越了所谓的普通朋友。<b />
所以，林序自己也是有顾虑的。<b />
一方面，从大局上考虑，他担心自己跟江星野摊牌之后，两人的关系发生质变，会导致后续通过她而形成的高维影响同样改变，从而进一步影响自己工作上推进的效率。<b />
一方面，从个人上考虑，他也真的担心，自己跟江星野的所谓感情，只不过也是一种潜意识的作用。<b />
万一，她并不是真的对自己特殊，只不过是有一个来自未来的声音，在潜移默化地告诉她，她需要接近这个叫林序的男人呢？<b />
如果是这样，当谜团被揭开的时候，两人的关系，也基本宣告终止了吧？<b />
虽然后续仍然会以各种方式继续相处、继续合作，但毫无疑问，两人再也不可能、也不应该以恋人的身份继续相处。<b />
当感情被操纵时，隐患也会深深埋下。<b />
这个世界上是容不下一个“庄颜”的，林序很清楚这一点。<b />
所以，他也是真的有些.舍不得。<b />
江星野对他是什么感情他不知道，但他对江星野，确实有几分特殊的情愫在。<b />
——<b />
但，即便如此，现在也已经到了必须要决断的时刻了。<b />
蝴蝶、杀人蜂、粉。<b />
这三个要件是互相关联的，并且显然在特殊层面上影响着人类对高维空间的利用效率。<b />
他必须让作为“粉”存在的江星野知道真相，也必须让她配合自己，去验证“粉”的真正作用。<b />
明天。<b />
就在明天吧。<b />
林序闭上了眼睛。<b />
巨大的疲惫感袭来，莫名其妙地，他就睡了过去.<b />
第二天，林序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。<b />
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手环，经过一夜的休息，上面的数字已经恢复到了“2”。<b />
估计是因为半夜被打断了睡眠，导致精力没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。<b />
但也还好，至少自己有了两次机会。<b />
从床上爬起来，林序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，此时已经是中午12点。<b />
微信上，江星野的消息已经发过来半个多小时了。<b />
“今天没来公司吗？回公司吃午饭吗？”<b />
“吃不吃午饭，一会儿吃不吃午饭？”<b />
“点外卖不？”<b />
“[表情：敲敲]”<b />
“[表情：敲敲]”<b />
她估计等自己回复等了蛮久了。<b />
林序又想起手环世界里，江星野传给自己的那份文档里说的那句话。<b />
“我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才出现”。<b />
怎么感觉怪可怜的？<b />
什么未来版望夫石啊！<b />
林序摇摇头，打字回复道：<b />
“吃，再等我一会儿，我到公司了叫你。”<b />
“k！”<b />
江星野几乎是秒回。<b />
放下手机，林序到卫生间冲了个澡，罕见地稍稍整理了发型、挑了件相对体面的衣服穿上。<b />
今天他不是去表白的。<b />
但是，无论对江星野、还是对他自己来说，这都是相当重要的一天。<b />
所以，郑重对待，倒是也没什么问题。<b />
一切准备完毕，他掏出保密机给秦风发了消息要车，秦风立刻回复，而等他下楼的时候，一辆白牌车已经等在了门外。<b />
秦风已经提前坐在了车上，林序简单跟他聊了几句有关周岳的审讯进展，确认没有太多新信息后，便也不再多说话。<b />
他的脑子里在计划、勾勒着一会儿要跟江星野说的话。<b />
他想要找一个更柔和、更“自然”的切入点，但想来想去，却又没有丝毫头绪。<b />
这件事情毕竟不是纯粹的“工作问题”，他也不打算找智囊团求助。<b />
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。<b />
车子一路向天穹科技的方向行驶，最后停在了隔壁的办公楼前。<b />
林序下了车直接给江星野打去电话，此时正是下班时间，不到10分钟，两人就在楼下见了面。<b />
今天的江星野格外活跃，但林序却相对显得有些沉默寡言。<b />
但江星野似乎也已经习惯了，倒是不以为意。<b />
两人一路走进约好的餐厅，在餐桌旁坐下后，江星野突然开口问道：<b />
“你今天怎么了？怎么感觉状态有点不对啊？”<b />
林序愣了一愣，随后回答道：<b />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.好像最近每一次见面，你都要说我状态不对吧？”<b />
“那不一样。”<b />
江星野摇了摇头，一边用手机点菜，一边回答道：<b />
“之前说你不对是身体上不对，充其量也就是个疲劳过度。”<b />
“但现在嘛.你是情绪上不对。”<b />
“怎么感觉像失恋了似的？”<b />
“不会吧？背着我谈了？”<b />
这几句话江星野说得很轻松，大概她也知道这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，所以只是随口调侃而已。<b />
但林序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。<b />
他看着江星野，心里那叫一个哭笑不得。<b />
何止失恋？！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