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肢因为木苑子的扭动而发生了轻微的抖动,一贯敏感的白玉堂这个时候也醒了。
眼皮将抬未抬起时,她习惯似地就把木苑子抱得更紧,又用脸蹭了蹭她的头发,“醒了。”
木苑子被吓到了,窝在她怀里,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。
可心,却是动了的。
白玉堂用懒懒的声线很自然地撒娇,“再睡一会吧,今天不上班。”
你跟aileen说过了?
木苑子差一点就脱口而出,她慌不择手地想要捂住嘴,最后却因为白玉堂的动作被更深地埋进她的怀里。
白玉堂似乎在迷蒙中也能猜中她的心思,“昨晚发过微信了,睡吧。”
木苑子的呼吸变得轻微,不敢吵醒她,不想吵醒她,直至最后,自己的意识也变得模糊。
就这样吧,只要乖乖听话,就能跟白玉堂好好相处,她就不会伤害自己,就这样吧,也许有一天她良心发现了,就会还她自由,至于她喜不喜欢爱不爱什么的,都无所谓了。
这样活着,又有什么不好呢。
睡吧,没关系的,睡吧。
青岑市公安局法医部。
本以为昨天开会提的是一个还不错的建议,但真的查起来才知道有多困难。
白玫瑰曾是青岑市的市花,从市中心广场到郊区私人公园,百分之九十的住户家里都种着或种过白玫瑰,而且白玫瑰最好的归宿往往都是碎冰蓝,所有大部分的住户其实都曾经购买过喷染工具。
“曾姐,怎么办,目标群体太庞大了。”秋敬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手肘支在铺在桌上的青岑地图,手掌扶额,十分无奈。
林曾站在她前面的办公桌,对着理了又理的人物关系也是焦头烂额,她一言不发,深深叹了口气。
万般头疼,千丝万缕,剪不断,理还乱。
突然,被害人张杰勇被圈地已经快看不清的名字又被林曾重重地圈了一遍。
“化工厂那边调查地怎么样了。”
秋敬意一下还真没反应过来,但思维的惯性已经有些形成,一提到化工厂他就想到跟本案有关的被害人刘杰勇,之前已经跟叶队说过,拜托他派人去查,只是那些女工回答问题的时候都很别扭,似乎是不敢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