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述忽然心里一动，被那唇齿引诱着，毫无察觉地再次倾身靠近。<b />
他听见他自己说了一句话。<b />
“姜远，现在对你来说，我们是朋友吧？”<b />
姜远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，但如实地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<b />
而后，陈述道：“那让我帮你把那些债还了吧。你知道的，那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。”<b />
姜远刚刚还平静的目光出现一丝波动，眼眸颤了一下，而后拉开距离，移开目光。<b />
他不敢直视陈述炙热直白的目光。<b />
尽管这目光可能是救赎。<b />
“不行，那是我的事。”<b />
陈述料到了，果然，姜远不会轻易接受近乎同情和施舍的帮助。<b />
而他也不知道，自己怎么就一时兴起，试探了这番话，现在想想，真是多此一举。<b />
陈述再次靠了回去，目光沉静，含着一丝讽刺，语气却很无奈，“姜远啊，有时候你真不听话。”<b />
姜远垂下眼眸，饮下一整杯的酒。<b />
这样类似的话，周峰也曾说过。<b />
可他只是想守护他最后那点自尊。他不想接受这样的帮助，他至少要付出些什么，或者失去些什么。<b />
他所认同的观念里，一个有骨气有尊严的人，不能接受无偿的赠予，否则，就算他还了债，一身轻松，他也无法真正解脱。<b />
否则，他的灵魂会随自尊一起塌陷。<b />
第12章 酒鬼<b />
或许是因为自己拒绝了陈述的帮助。<b />
姜远感觉得出来，陈述有点不开心了。后面话变得很少，酒大半都是他自己喝了。<b />
后来又点了几瓶，酒没喝完，陈述就醉了。<b />
打了车，姜远把人扶到后座，自己坐到另一边。<b />
一路上，陈述的头都靠在姜远的肩膀上。为了让陈述更舒服点，姜远还特意坐高了一点。<b />
姜远开了一点窗，刚好可以醒醒酒，透透风。<b />
看着窗外方向交错的车辆，姜远忽然想起前不久，他在夜总会上遇到陈述，陈述替自己喝了半瓶酒，在回去的路上，自己却觉得，两人不过是天上人间，各走各的路，不会有交集罢了。<b />
但也许是命运吧，现在他们坐在一辆车里，一起喝了酒，下了棋，好像人生正在产生交集。<b />
到了酒店。<b />
姜远从陈述口袋里掏出房卡，刷了卡，顺势开了灯，姜远扶着陈述往房间里走。<b />
喝了酒的人脚步虚浮，陈述几乎整个人靠在姜远身上，把这样一个成年男子扶回酒店，姜远的确有点吃力。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