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<b />
白桑榆起身坐到床边,他把刀丢到顾临川面前,“我不需要你切腹,但我想要你的一部分作为赔礼。”<b />
他看起来很认真,没有半分说笑的意思,顾临川拿起那把刀,淡然问他,“哥想要我的哪一部分?”<b />
白桑榆上下打量着他,最后目光停留在他修长的指节上。<b />
顾临川扯出一个笑,“好,我给你。”<b />
他举起刀,毫不犹豫地向着左手刺去,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手间流下,但想象中本应出现的痛楚并没有降临,白桑榆在他之前握住了刀刃。<b />
“哥!”<b />
顾临川看着他流血的手,焦急地喊出声,“你怎么……”<b />
“我没事。”<b />
白桑榆把刀丢到一边,将自己流出的血液舔干净,“伤口不算很深,没什么问题。”<b />
“先用这个止一下血,我去拿绷带给你包扎。”<b />
顾临川显然乱乱阵脚,将干净的手帕递给白桑榆,出去找东西的时候差点在门口摔倒。<b />
白桑榆静静盯着手心,其实刚才弄出的伤口并不算深,不至于伤到筋骨,但位置离血管很近,鲜红的血液不断往外涌,弄得地板上到处都是。<b />
许是顾临川弄得的那些药的效果,他现在感受不到疼痛……<b />
白桑榆的心情有些烦闷,他直接上手触碰伤口,依旧没有痛感,只有后脊的莲花印记灼烧时,他才能找回那种熟悉的感觉。<b />
没有痛觉,在常人看来兴许是一件很不错的事,只要定期去医院体检也不会太影响生活,但这对白桑榆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。<b />
体验疼痛是少有能让他获得乐趣的事,痛感可以唤醒理智,不让人沉溺在绝对的欲望里。<b />
“用手去摸伤口很容易感染的。”<b />
邵岚推开卧室的门,提着医疗箱快步走进来,他今天穿了身格雷系的衣服,颇有英伦绅士的感觉。<b />
白桑榆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,只是仰头问道,“你还没走?”<b />
邵岚把东西放在他旁边,笑着看向他,“你知道我在这?”<b />
“你的味道……和一般人的很不一样。”<b />
白桑榆想了想,又补充道,“应该是你帮的我,那天我闻到你的味道了。”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