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默没有回答,片刻后才点头道,“很完美的逻辑链,你也确实该多在乎自己的感受,至于苦难什么的,就丢到脑后,不是说耶稣已经替世人受过难了。”<b />
从那以后顾临川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找他做心理咨询,几年下来两人也算半个朋友,只是顾临川的病情并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。<b />
他们今天约在下午三点,还是最开始的那间办公室和那套沙发,李默抱着厚厚一沓本子等顾临川,茶壶里刚沏好的龙井还冒着热气。<b />
顾临川比他们约好的时间晚了几分钟,李默上下打量他一番,笑道,“顾总,坐。”<b />
“路上有点堵,耽误了。”顾临川轻车熟路地坐到他的对面,自己倒了一杯茶,“不好意思,李医生。”<b />
“没事,按您的时间来就行。”李默笑着说,“我们直接开始吧,所以……这一次您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?”<b />
顾临川把玩着手中小巧精致的陶瓷茶杯,“记得上次你说的吗?如果我想要解决我现在的问题,就得找到那个给我带来执念的人,让他打开我的心结。”<b />
李默停下笔,“那你找到他了?”<b />
顾临川说,“嗯,前几天我们才上过床。”<b />
李默:“那你现在有感觉好一点吗?”<b />
顾临川抬起头,看着他,“兴许有吧,我觉得我离他还是很远,你明白那种感觉吗?虽然两个人的肉体距离很近,但心却隔得很远很远。”<b />
李默:“你是说他不喜欢你?”<b />
顾临川摇头,“喜欢,但是没有爱的那种,就像喜欢一只猫,一只狗或者一个早晚会被遗忘的电影角色。”<b />
李默的神色复杂起来,他试探性问道,“如果一个人让你感到不太舒服,或许我们可以离他远一些……”<b />
“我做不到。”顾临川坦言,“一直以来我都很爱他,放他走,只会让我觉得更难受。”<b />
“那jke呢?”李默问,“他怎么看待这件事?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,jke在你们重逢前并没有和他接触过,那这次”<b />
顾临川把手中的茶杯放下,仰靠在沙发上,“介意我抽根烟吗?”<b />
李默知道这是他的习惯,将早就准备好的烟灰缸推到他的面前。<b />
顾临川抽出一根烟,用黑色的火机点燃,“jke也很喜欢他,虽然我们之间的差别很大,但在对待他上,我们的看法很一致,只不过jke比我更直接。”<b />
李默:“那jke会介意你同他分享一段感情,或者一个人吗?”<b />
顾临川轻笑起来,“他为什么要介意,从本质上来说他是我的一部分,只存在我把东西给他,不存在他把东西给我。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。”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