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,我看过了,不是很严重你别担心。”
郎中说完让小药童去煎药,一碗药喝下去以后程天石见人还不醒,急得围着郎中团团转。
“大夫,他怎么还不醒啊?”
“他脉象没什么问题,就是有点风寒,吃几贴药就好了,至于为什么还没醒,我估计是累的,病人一直劳累,突然松懈下来吹了冷风可不就这样,现在喝了药好好睡上一觉,等他醒了你们再回去吧。”
“哦,好。”
程天石闷着头假装没听见胖婶儿问夏小曲干什么去了累成这样,转过头就哄她先到外边吃早饭,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。
一个时辰后,夏小曲终于醒来,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比划:“天石,我们是在医馆吗?”
他对之前的事有些印象,好像听见天石和人说自己发热了,要送到镇上医馆去,其实他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,再加上一夜未眠所以天快亮的时候刚合上眼就睡得很沉,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发热。
“媳妇儿,我错了,对不起……”
程天石吓坏了,刚才还能强撑住的他此刻见人醒过来以后彻底憋不住了,抱着夏小曲嗷嗷哭,吓得门口的小药童都不敢进去了。
“天石……”
夏小曲比划到一半也不知道说什么了,摸着他的头心想,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哭成这个样子呢。
这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,没两天夏小曲就又活蹦乱跳的了,甚至连抓的药都没喝完,不过程天石可不会轻易松口,硬说把药喝完了才能除病根,天天准时准点给他熬药。
今年还是小两口单独过年,不过想到年后这小茅屋就得拆了,所以两人这次把家里布置得漂漂亮亮的,连一向舍不得花钱的夏小曲都买来红纸剪窗花,贴的到处都是,甚至连床头也贴了两张。
大年二十四小年除扬尘,其实家里已经很干净了,不过夏小曲和程天石还是一早起来拿着竹竿叶四处扫了扫,做做样子也挺好。
弄完家里的活以后两人坐在屋檐下一边看雪一边吃烤红薯,甜蜜蜜的红薯的确美味,但是也很容易弄脏手和脸,夏小曲每次都把自己啃成一只花猫。
程天石拿帕子过去给他擦脸擦手,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只小三角符包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夏小曲比划完好奇地看着,那三角符包上还有一根长长的线,像是能挂起来的。
“符包,我特意求的,可以驱邪保平安。”程天石简单回答后将符包给他戴上,道,“贴身戴着,这样以后就不会生病了。”
原来是这样,夏小曲拿着那小符包看了又看,比划:“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戴这个了啊,我看都是小孩儿才戴的,我不是小孩儿了。”
程天石笑了笑后帮他把符包塞进衣裳里,免得弄丢了。
“符包不是单给小孩儿的,符包是给宝贝的。”
给宝贝的……
夏小曲心动了一下,是啊,不是所有小孩儿都有符包,他小的时候就没有,但是宝贝会有符包,因为他长大之后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