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贵淡淡一笑,心中想到:<b />
“你只要不是金银以外的无机物,入侵我的‘国土’,就是秃子头上的跳蚤,一目了然。”<b />
但他嘴上没有做声,等待着青年人主动交代自己的来历。<b />
果然,在神色凝重的向李云博的灵位叩首再三后,青年人起身朝张贵拱手一拜,<b />
“云博叔爷是我祖父虽然出了五服,但鼻祖同支的族兄弟。<b />
所以我得知噩耗后前来发送。”<b />
祖父跟孙子隔着两辈,在往上的鼻祖隔了九代,还得再往上找补才有血缘。<b />
这亲戚都远的没有边了。<b />
张贵不由哑然失笑道:<b />
“此时此刻有大人物在芝海镇中潜渊,所以你们牧象川李家不愿意来沾包,我是理解的。<b />
可要不就不来,怎么还,啊,阁下莫非是族中年轻一代的魁首人物?”<b />
“称不上魁首。”青年人客气的说道。<b />
“这样的语气,那就是了。”张贵起身还了一礼,“公子的名讳是?”<b />
“我只是宰承叔爷的族孙而已。”<b />
青年没有报出自己的姓名,从衣袖中取出了全套的孝服,从容穿在了身上,“来此只为发送先人。”<b />
“介子藏于须弥。<b />
我活这么大,从卖虾酱的小子混到正四品开幕龙虎将军。<b />
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‘储物袋’。<b />
牧象川李家难怪能一直压着平阳张家一头,底蕴很牛啊。”<b />
青年一愣,拢了拢衣袖,轻声纠正道:<b />
“此乃‘十纳袖’也。”<b />
与此同时,在芝海镇衙门也就是‘钦命东粤海巡狩行在’后院。<b />
珍王坐在张贵最爱的凉亭里。<b />
望着眼前由黑白两色阴风构成的画面,眉头微微皱了起来。<b />
等到黑白风屏变成发丧的情景,他随手破了法术。<b />
烦躁的说道:<b />
“本来想着杀一只老鸡吓两只猴子,还能把芝海幕府宰承的位置空出来,可谓一举三得。<b />
现在看来两只猴子吓是吓着了,但恨比怕大,还不如您出手,哎,别动怒啊大舅。<b />
我就这么一说,天底下哪有真靠杀自家臣子登基的皇子。<b />
放心只要那龙虎将军跟牧象川李家不投靠其他兄弟。<b />
我是不会去动他们的。”<b />
坐在珍王对面的干瘦中年人闻言这才息了怒色,起身要走。急忙问道:<b />
“大舅,您当着我的面就别神神叨叨的了。<b />
直接说下一步该怎么进行不成吗?”<b />
中年人竖起两根手指,然后先曲起一根,<b />
“一,从你出京那时起我就不是你的舅父,而是‘行在’的幕僚阴先生。<b />
二,假如‘夺嫡’之路需要走遥遥千里才能完成。<b />
那么现在就是刚出发而已。<b />
靠我一人之力,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。<b />
你必须学会用人之道,集结众力才能成功。<b />
否则就算送你坐上了那位子,也是害你。<b />
更何况那位和我同样点出芝海镇的小子,年纪虽青却绝非俗品。<b />
不能用之以国士实在可惜。”<b />
说完中年人弯曲下自己的第二根手指,转身扬长而去。<b />
珍王望着舅父远去的背影,抓了抓头发,高声喊道:<b />
“小言子、小言子,听到我舅,阴先生的指点了吗。<b />
你去把国子监几位先生都叫来,商量好明天该做什么,再睡。”<b />
“是。”<b />
一个面容姣好若佳人的少年太监,不知道从那里飘了出来。<b />
在珍王身后应命,又不知道飘去了哪里。<b />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