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寺门口,淮郡王翻身上马,纵马跑了一阵,淮郡王才勒住缰绳。身边跟着的护卫不明就里,转头向自家主子看去,只见郡王爷眉眼舒展,脸上还带着一抹笑意。<b />
他家郡王心情似是不错。<b />
“现在看来,那道赐婚的圣旨还需好好保存。”<b />
……<b />
折腾了一整日,周夫人只觉得疲惫不堪。<b />
想着探探那谢氏虚实,人是见到了,却也让她生出几分忧虑,那女子只怕不好对付。<b />
谢文菁在寺中时,就没怎么说话。方才似是发生了许多事,但她每一桩都没看明白。<b />
马车在谢府门口停下,周夫人询问管事:“老爷可归家了?”<b />
管事点头:“回来半个时辰了,眼下在书房中。”<b />
周夫人径直去往主屋,管事拦住谢承让:“二郎君,老爷唤您前去。”<b />
谢承让顾不得换衣袍,忙跟着管事前往书房。<b />
进门时,谢易芝正在看札子,谢承让没有出声,只是静立在旁边。<b />
“我走之后,寺中可有其他事?”谢易芝的声音响起。<b />
谢承让立即道:“没有,不过……淮郡王到了寺中。”<b />
谢易芝略微抬了抬眼睛:“郡王可与你们说了些什么?”<b />
谢承让道:“郡王爷只是听说大哥摔碎了佛瓷,安慰了一番。”<b />
谢易芝就似没有听到般,沉默了半晌。<b />
当谢承让以为没什么事,该出声告退的时候,谢易芝才又开口:“那谢氏供奉舍利匣的时候,你大哥为何惊慌?”<b />
谢承让眼前浮现出谢承信惊慌的神情,他摇了摇头:“儿子并不知晓,不过……大哥似是说那女子模样生得像二婶。我猜大哥是因此吓了一跳。”<b />
谢易芝手一顿,再次抬起眼睛,目光看起来比往常要更深沉:“还有没有其他?”<b />
谢承让仔细想了想:“没了,之后大约是看了清楚,大哥就没再提及。”<b />
谢易芝点点头,然后吩咐道:“莫要让你大哥再去思量那佛瓷之事。”<b />
谢承让应声。<b />
谢易芝挥了挥手示意谢承让退下。<b />
门重新被关上,内间走出一个人来。<b />
正是谢易芝身边的幕僚。<b />
谢易芝声音低沉:“那天信哥儿也在庄子上。”<b />
幕僚低声道:“您是怕大郎君看到了些什么?”<b />
谢易芝颔首,在寺中时谢承信看他的目光格外慌张,他下意识地以为,谢承信认出了那女子。但之前信哥儿应该没见过二娘,除非是在那天……<b />
现在看来可能信哥儿惊慌是因为那谢氏与二弟妹相像。<b />
“若他瞧见了,却不说,”谢易芝道,“那便是心中另有思量。”<b />
幕僚低声道:“既然老爷怀疑,日后我多多留意大郎君。不过……以大郎君的性子……应当不会。”<b />
谢承信不够聪明,但性子还算敦厚,这也是谢易芝没有过多猜疑的原因。<b />
说完这些,谢易芝又道:“你那边如何?可查到了乔四的下落?”<b />
幕僚点头:“那乔四……在去年腊月时已经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