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他笔走游龙,飞快写下一串庙街场子的招牌名字。<b />
“这几家场子,劳烦沙si今晚带队重点关照一下,其余的场子就不劳烦沙si操心。<b />
你放心,今晚你拉队伍出来做事,绝对会有收获!”<b />
肥沙接过何耀宗递来的纸条,浅浅扫视一眼,想问些什么,但话到嘴边,终究还是咽了下去。<b />
“那好,谁叫我欠你个天大的人情!<b />
只是我先说好,上头命令我今晚随时在庙街待命,不行就all我,不要搞出什么过火的事情!<b />
如果闹得太难收场,我冇面俾你!”<b />
“安心,我有分寸!”<b />
此时茶已经煮沸,何耀宗取出茶杯,给肥沙倒上一杯。<b />
肥沙接过茶水吹了吹。<b />
顺势问道:“张崇邦那个扑街,听说今天早上又去搵你的人了。<b />
怎么样,问出什么名堂没有?”<b />
“我朋友遵纪守法,他能问出什么名堂。”<b />
“哈哈,不用你说,我也知道!<b />
大哥华这家伙要是肯和大圈仔勾搭在一起,他就不会在旺角混了这么多年,身边还只有乌蝇这个扑街细佬了!”<b />
说完肥沙浅浅喝了口茶,然后火急火燎放下茶杯。<b />
“我不多陪你聊了,记住我刚才说的话。<b />
忠信义来搞事,一定要打我电话!”<b />
“了解,那就多谢沙si关照了!”<b />
送走肥沙,何耀宗从口袋掏出盲辉送给自己的那块手表,透过碎裂的表面,发现现在已经是八点十五分了。<b />
忠信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扫场,时间紧迫。<b />
不容有他,何耀宗立马回到楼上,关上办公室房门,打通了一则电话。<b />
电话响了两声,阿华的声音从听筒传了出来。<b />
“耀哥,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。”<b />
“事情办妥了?”<b />
“妥了,沙皮李已经被我拉去沉海,放宽心,一点手尾没有留下。”<b />
“那些大圈仔什么时候过来?”<b />
“还不知道,现在船还没有过海,也许要下半夜去了。”<b />
“那这件事情先不要管了,你马上回来,叫上乌蝇,我有要紧事情和你交代!”<b />
听得出何耀宗有要紧事商量,阿华不敢怠慢。<b />
在电话里慎重答了声‘好’,随后何耀宗便挂断了电话。<b />
他又拨通一串号码,这次是打给细伟的。<b />
“细伟,现在在哪?”<b />
“耀哥啊?我刚在医馆这边给盲辉送完汤。”<b />
“马上回来,有要紧事交代你做!”<b />
“什么事?”<b />
“借兵!这次不管是不是和联胜的,只要够胆敢来,都可以从我这里赚少少!”<b />
……<b />
庙街,此时已经被五色霓虹包裹。<b />
林怀乐趴在温莎夜总会的天台护栏上,睇下面街道上人来人往。<b />
他无不唏嘘,扭头看向身边的头马阿泽。<b />
“阿泽,我在佐敦话事这么多年,直到今天才真正意义上明白,什么叫龙虎地,风云地!”<b />
阿泽甩了甩他那挑染的长发,也跟着趴在护栏上。<b />
同时感慨道:“是啊乐哥,这种地方,每个月单是一家三温暖的收入,算起来都比我们半个堂口的马栏要多。<b />
还算龙根的那个细佬懂事,肯把这家温莎这家夜总会交给我们去睇。”<b />
晚风拂过林怀乐的脸颊,夹杂着庙街浓厚的烟火气息。<b />
林怀乐心神不禁一阵摇曳,浅笑一声。<b />
“他不懂事不行的,一个新过档的四九仔,仲敢打着和联胜的招牌终日搞七搞八,邓伯最恨这种货色!”<b />
说罢林怀乐望向远方,似喃喃自语道。<b />
“阿泽,我在佐敦沉淀了这么多年,平时社团谁有难,谁需要帮把手,我都冲锋在前,但这些都不是邓伯支持我做下届话事人的理由!<b />
和联胜的话事人,只有邓伯发咗话谁可以做,谁才有资格去做!<b />
以前没有例外,现在也不会例外!”<b />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