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,许培的自暴自弃终于是把贺亦巡的嘴给堵上了。<b />
但也就三秒。<b />
“我明白了。”贺亦巡突然说。<b />
你丫又明白什么了?<b />
“你告诉甄礼,你们那边的alpha可以标记ea,让ea对他产生依赖。”贺亦巡若有所思地说,“你是被我标记了吗?”<b />
……这位阳痿同志还真是敢想。<b />
不过必须承认的是,他的逻辑非常通顺。<b />
用这个说法不就可以完美解释许培的行为了吗?<b />
而且许培早就发现,要应付这位好奇学生,最好的办法就是胡诌。<b />
“原来如此。”许教授拿出了最好的演技,微微皱着眉头,满嘴跑火车,“我们交换过体液,我可能真的被你标记了。”<b />
贺亦巡点了点头:“那你这样是情有可原。”<b />
都不用许培给自己找台阶下,台阶就长到了他脚下。<b />
原本他一直露着鸟,还有一些不自在——主要是跟其他问题比起来,露不露鸟都顾不上了——而现在他连露鸟的尴尬都没了,双手撑在身后,看着贺亦巡手里的警服问:“那这警服……”<b />
“我来洗。”贺亦巡说。<b />
嗯?<b />
难道贺si已经有已婚alpha的自觉了吗?<b />
“我怕你越洗越脏。”<b />
许培:“……”<b />
怎么的,他还要再来一发吗?<b />
把警服拿到卫生间,贺亦巡解开袖口,把衬衣挽到手肘,拧开水龙头冲洗起了衣摆上的白色污渍。<b />
还好不是很多。也不是很浓。<b />
不像上次在浴缸里那样。<b />
……等等。<b />
他为什么考虑的是好不好洗这件事,而不是找什么理由去定制一套新警服?<b />
为什么不直接扔掉?<b />
对了,因为找理由不太好找。<b />
警服都是成批定制,专门定制一件很麻烦。<b />
但如果换作其他人这样弄脏他的警服……<b />
不,不可能。<b />
光是想一想就已经恶心到反胃。<b />
可能人类对小狗天然宽容度很高吧。<b />
更何况还是一只比格大魔王。<b />
自从认识许培以来,贺亦巡已经无限刷新认知,所以好像无论许培做什么,他都不会感到意外。<b />
而且退一步来说,这也是许培没法控制的事。<b />
只能怪他出生在一个野蛮的社会。<b />
污渍已经看不出痕迹,贺亦巡拧掉多余的水分,把警服放到了洗衣机里。<b />
回到客厅,某人早已穿好裤子,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,自在得好似他口中的“很难堪”根本没发生过。<b />
听到贺亦巡从卫生间出来,他蹭起身,从沙发椅背后探出个脑袋:“你洗完了?”<b />
贺亦巡径直走到卧室,脱下了衣袖很皱的衬衣:“再提醒你一次,下次我不在记得拿纸。”<b />
许培撇了撇嘴,嘟囔道:“知道。”<b />
发现沙发后的脑袋始终没有收回去,贺亦巡停下解皮带的动作:“你看我干什么。”<b />
“我是变态啊。”许培大喇喇地说,“我就喜欢偷看你换衣服。”<b />
不知是不是贺亦巡的错觉,有些时候许比格好像会刻意跟他对着干。<b />
也许是他提醒许培拿纸,而许培不喜欢说教。<b />
太好懂了。<b />
贺亦巡没再说什么,抽出皮带脱下西裤,拿上换洗衣物朝卫生间走去。<b />
不过走到一半,放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他不得不折返回去,有些意外地看到是林玫的来电。<b />
“明天大法官的葬礼记得准时出席,别忘了小时候他一直很照顾你。”尽管即将卸任市长,电话那头的林玫一如既往地强势,“还有罗佑从国外回来了,他说你不理他,怎么回事?你对大人的怨气不要撒到小辈身上。”<b />
罗佑是罗恩的外孙,也是他唯一的直系亲属。<b />
罗恩和女儿的关系一直不好,因为女儿没有按照他的意愿从政,还嫁了个他看不上的乡村教师。后来女儿一家去了国外生活,罗恩一气之下和女儿断绝了关系,开始着重对林玫的栽培,就连女儿因病去世,他也没有去国外参加葬礼。<b />
罗佑对罗恩自然没什么感情,不过林玫对他还不错,所以在出国之前,他总是一有机会就来贺亦巡家里。<b />
前两天他就给贺亦巡发过消息,说几号几点的航班到机场,让贺亦巡去接他,而贺亦巡说没时间,让他自己打车回去。<b />
贺亦巡不记得他有不理人。<b />
“我没那么幼稚。”<b />
“准时出席。”林玫又叮嘱了一句,挂掉了电话。<b />
把手机放回床头柜,贺亦巡转过头去,发现沙发后的许培还在看他。<b />
只是在他转头的瞬间,视线才刚从下面移上来。<b />
“林玫吗?”许培问。<b />
这其实很好猜。<b />
因为贺亦巡不太会对其他人说“我没那么幼稚”这种话。<b />
“明天要去致进会的老巢。”贺亦巡说,“早点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