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键盘声和翻书声。<b />
好久。<b />
姜慢应该是累极了的。<b />
但她还是站在了这里。<b />
直到叶迎溪合上了她的笔记本。<b />
她们都在意料之外落进了对方眼里。<b />
叶迎溪眼中闪过错愕，更多的是惊喜。<b />
她问她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<b />
姜慢回：“不知道。”<b />
叶迎溪想要走过来。<b />
而下一秒，姜慢喘了口气避开她，径直向主卧的卫生间冲过去。<b />
她被隔绝在门外。<b />
干呕声随之响起。<b />
叶迎溪伸手握门把手，拧了两下没有拧开，反锁了。<b />
而姜慢在里面咳嗽，在吐。<b />
声音穿透一扇门要贯穿她的心脏。<b />
叶迎溪沉着声命令，对，命令。<b />
她说：“开门！”<b />
没有人应她，姜慢在里面呕得似乎不能正常呼吸。<b />
叶迎溪喊她名字。<b />
“姜慢——”<b />
“别进来。”<b />
有气无力。<b />
“我昨天断药了，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。不用管我，你去睡吧。”<b />
叶迎溪开不了这扇门。<b />
可里面像是翻江倒海。<b />
她无能为力。<b />
叶迎溪知道现在的姜慢不会想被任何人看见，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管更多的事情。<b />
可她恨这扇门阻拦了她想要做的所有触碰与爱怜。<b />
她无能为力。<b />
水龙头没关紧。<b />
——滴答——滴答——滴答——<b />
水滴敲到洗手盘上，声响宛如丧钟。<b />
姜慢靠着门坐下。<b />
额前散着碎发帖在脸上，她没有工夫去管了。<b />
她把身体的重量依托到背后的门上。<b />
她放空了一切，灵魂分分钟出逃。<b />
一呼一吸，眼神都是空洞的。<b />
——滴答——滴答——滴答——<b />
好累好累好累。<b />
第19章<b />
叶迎溪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。<b />
有分寸到不再说话，不再理会，不再站在门口。<b />
她甚至盖好被子躺下了。<b />
于是整间房子只有不远处的主卧洗手间有声响。<b />
从干呕咳嗽到抽马桶声，再到水龙头放水声。<b />
中间静了好长一段时间。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