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哪个崔栖烬是?真的,或许两个都是?真的,又或许……真的还有?第三个……<b />
于?是?她喊崔栖烬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。<b />
“崔木火?”<b />
香港的那个崔栖烬应了,“嗯。”<b />
“崔木火。”<b />
成都的这个崔栖烬也应了,“嗯?”<b />
“崔木火……”<b />
一个影子站在她面前。<b />
影影绰绰,轮廓混沌得像是?糊着一圈毛边,又像是?一碰就会?散掉的沙,却也还是?应下她这句反复多遍的呼唤,<b />
“池不渝?”<b />
那这是?哪个崔栖烬呢?是?在香港,在成都,还是?说?……她始终都在她身边?<b />
池不渝弄不清了。<b />
她眯着眼睛,头歪在草莓熊上,只?觉得看什么?都模糊,看不清面前的人脸,而且什么?都没脑袋想东想西。<b />
她皱了皱脸,等女人走过来时,很忽然地拽住女人打算抽离的手腕。<b />
皮温相贴,拇指轻轻刮过女人腕侧皮肤。<b />
女人停顿一会?,再次试图抽离。<b />
脚下却不知道绊到什么?,一个踉跄,被她用力拽得更紧,更近。<b />
于?是?犹豫了一会?,不太情愿地凑近,轮廓很模糊,冷静地喊她的名字,“池不渝?你怎么?了?”<b />
那一瞬间。<b />
池不渝很费力地掀开眼皮,很干涩地发出声音,对女人提出很严肃的警告——<b />
“崔木火,你得小心一点了。”<b />
听?到她自?认为是?郑重其?事?的警告。<b />
女人似乎是?笑了一下。<b />
笑声特别模糊。这像对她的捉弄,又特别像在轻视她的警告,甚至还挑衅式地动动手腕,讲话的语气却又莫名的轻,<b />
“小心什么??”<b />
池不渝不太满意女人的轻视,半掀开一道眼缝,一本正经地讲,<b />
“要是?你找到我第三次,我可?能是?会?……”<b />
自?认为十分用力的警告说?到一半,又有?些说?不下去。<b />
女人大?概对她还是?很有?耐心,尝试着动了动手腕,终究是?没使蛮力。而是?又伸出另一只?手来,很随意地在她面前晃了晃,笑着问,<b />
“会?怎么?样?”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