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睁开眼,看到吊针架上挂了三瓶水,液体在?一滴一滴地?往下滴。而池不渝就站在?她床边,忧心?忡忡地?看着她手背上的伤口,<b />
“医生说退烧药有镇痛成分,你?还?痛不痛哇?”<b />
旁边收拾残局的护士动作一顿,“那肯定是没得?那么快哈。”<b />
池不渝老?老?实实地?给护士让出位置,“对的对的我知道。”<b />
然后又小心?翼翼地?将崔栖烬露在?外面的手,放进被子?里?面去,看她,嘱咐,<b />
“你?别急,没得?这么快的。”<b />
“……”崔栖烬沉默一会,“我没有很急。”<b />
池不渝点点头,又把自己刚刚接过来的一杯水端过来,喂给她喝,“那还?有没有刚刚那么痛?”<b />
崔栖烬喝了一口,水温恰恰好,入喉很温润。她抬头,看见池不渝的嘴巴也干干的。<b />
“没有这么快的。”崔栖烬盯着自己喝过的这杯水,低声重复。<b />
池不渝动作小心?地?给她喂水,<b />
“哦哦对的对的,但是都过去一分钟了哇,怎么还?没起作用?”<b />
“……比刚刚稍微好一点吧。”<b />
“这么快就起作用哇?”<b />
你?听听你?自己的话,这里?面有什么能让人听下去的逻辑吗?崔栖烬几乎要这么说。可上次这么说的时候,她们在?吵架。<b />
她们现在?不是吵架,是池不渝冒雨救了她。崔栖烬打量池不渝的现状——妆花掉,头发乱掉,鼻头眼尾红掉,衣服也全?都湿掉。总之很狼狈,也过了很慌乱的一个雨夜。<b />
全?都是因为她。<b />
“你?也喝点水吧。”崔栖烬简洁地?说,“忙上忙下,不渴吗?”<b />
“啊?”池不渝眨眨眼,“好像是有一点。”<b />
“那就——”<b />
“那我等下再喝吧。”<b />
然后池不渝又把水喂了过来,“对了,你?的手机刚刚差点摔了,我帮你?拿着了。”<b />
池不渝从自己全?是雨水的衣服兜兜里?掏出一个手机,用衣袖擦了擦屏幕,“要不要帮你?联系一下爸爸妈妈哇?他们得?不得?担心?哟?”<b />
把手机递到崔栖烬面前,结果不小心?按亮了手机屏幕。那上面什么都没有。崔栖烬摇头,说不用。<b />
“那忱星呢?”<b />
“她在?香港。”崔栖烬抿了口热水。<b />
池不渝抿紧干干的唇,不讲话了,只是盯着她。急诊病房光线恍恍惚惚的,她摸不准她的眼神里?到底有什么。鲜住府<b />
或许是同情?或许又是猜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