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燃义正词严，“不行，这事关你的人生大事，我必须好好给你支支招。”<b />
“你一定要知道？”崔栖烬盯着她的眼。<b />
“我一定要知道。”陈文燃诚恳地说。<b />
“好吧。”崔栖烬叹一口气，“我昨天晚上的确和池不渝在一块。”<b />
陈文燃瞬间闭紧嘴巴，成了一只无声在内心发出爆鸣的乌鸦。<b />
崔栖烬阖眼，日光溜达到她的眼皮子上，有些晃眼。<b />
片段回忆如同缓慢滚落阶梯的珠子，逐渐被串联起来。她皱着眉心，微微掀开眼皮，看到盖在这座温和城市的薄雪，白白的，有些透明，散着鲜润的气息。于是她莫名想起那件盖在自己脸上的白色吊带。<b />
揣在衣兜里的手指动了动，尤其笃定地讲，<b />
“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没有做。”<b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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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我搞不好可能当1了。”池不渝撑着下巴，有些怅然地说。<b />
“你等会——”<b />
冉烟看起来十分冷静，甚至将画到一半的眼线利落地收尾，才缓缓看向池不渝，<b />
“你当的谁的1？”<b />
池不渝瘪瘪嘴巴，枕在香蕉熊上的下巴胡乱蹭了蹭，鼻尖埋进去，猛吸一口气，闷闷地说，<b />
“大概是……崔木火的吧。”<b />
“你再等一会——”<b />
冉烟阖了一下眼皮，似是在消化这个事实。一秒过后，她睁眼，又拿起眼线笔对准另一只眼。但眼线笔还没下落。<b />
她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，不可思议地看向池不渝刚做完的夏威夷配色透明底短甲，<b />
“你给我看着它再说一遍呢？”<b />
池不渝愣住。<b />
很听话地把手从袖口伸出来，她做美甲不太喜欢花里胡哨的款式，只是把指甲磨得圆圆的，透明底色上绘着一些涂鸦线条。<b />
她微微皱着鼻梢，轻轻“咦”一声，“是哦，那难道我们一整个晚上……”<b />
迷茫地眨眨眼，“都只是亲了三次哇？”<b />
“哇塞～”冉烟将彻底画不下去的眼线笔扔到松松垮垮乱七八糟的化妆包里，“你千万不要这样讲——”<b />
笑得十分亲切，“因为你和崔栖烬一晚上亲了三次，其实也蛮可怕的。”<b />
池不渝抿唇。<b />
撑着下巴，晃了晃脸，又将脸埋进掌心，“哎”了一下，说，<b />
“原来连你都会觉得可怕啊。”<b />
“我说你一大早回来一身酒气又这么萎靡不振，而且刚刚我和陈文燃开会你和崔栖烬两个这么怪呢。”<b />
冉烟捞起手机，滑了两下，“早就猜到你有情况，但没想到是和崔栖烬，还背着我们两个人晚上偷偷亲了三下嘴？”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