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只爱囤食的仓鼠。<b />
崔栖烬这么想着,却又隐约听见池不渝微微扬起尾音说一句“就是香港从来不会落雪”。<b />
她捏紧杯子,叹一口气。<b />
本打算离开,可班长似乎注意到她的不对劲,关心地凑过来,“怎么了崔栖烬,你是不是喝了酒不舒服?我现在才想起来你和池不渝酒量都不算好,抱歉啊,刚刚应该替你们挡一下的。”<b />
崔栖烬脸色苍白地摇摇头,说,<b />
“没事。”<b />
“真的没事?”班长狐疑地问。<b />
崔栖烬维持着嘴角微笑,“真的没事。”<b />
“好吧。”认真负责的班长总算放下心,“看来你酒量比以前好了很多,我记得你以前也就一杯的量,现在一杯爱尔兰之雾都这么活蹦乱跳的……”<b />
拍拍她的肩,“可以啊你!”<b />
崔栖烬觉得班长记忆出了错,提醒她,“只有一杯量的是池不渝,你记错了。”<b />
“是吗?”班长视线向上,回忆了一会,恍然大悟,<b />
“好像真记错了,只有一杯量的真是池不渝。”<b />
崔栖烬满意点头,低一下眼有些发晕,感觉有人在看自己,又感觉没有。<b />
再抬眼,她似乎模糊间看到池不渝望着她。好像在疑惑“你怎么会来这种场合”,脸上变成了一种朦胧的看不清的红。<b />
短短几秒钟,视野里的池不渝变模糊又变清晰,似乎换了几百个表情。<b />
灯光摇晃得厉害,她晃了晃头,又发现池不渝软绵绵地圈着酒杯,酒杯里是喝到一半的蓝色透明液体。看样子已经是第二杯了。<b />
崔栖烬竭力睁了睁眼,想要看清到底是不是第二杯,却又看到池不渝斜撑着脸使劲朝这边看,脸快要砸下去。<b />
池不渝的目光被那一杯爱尔兰之雾变得柔软湿黏,化成了被融成液体的蓝色冰糖,隐隐约约地往她这边望。<b />
又好像没有。<b />
难道记错的是她,只有一杯酒量的是她,而不是池不渝。<b />
却又听到班长在她耳边乐呵呵地说,<b />
“对了!只有一杯酒量的确是池不渝。”<b />
崔栖烬放心了。结果下一秒就听到班长尤其笃定地说,<b />
“因为你的酒量只有半杯啊!”<b />
崔栖烬用手指戳了戳桌子,表示不信。<b />
班长又说,“而且你喝醉了喜欢对人笑,跟朵花似的,还不管人家说什么都有求必应。”<b />
“有吗?”<b />
“有啊——”班长一边很自然地答着,一边很自然地看向崔栖烬,目光突然凝住。<b />
此时崔栖烬的嘴角还没敛起,朝一个方向直视着的目光,很缓慢地转到她脸上。<b />
又朝她扬起一个笑。<b />
班长表情凝重地放下酒杯,“坏了。”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