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能让她不再感到不快乐就好了。他时常这么想。<b />
他望着少女脆弱又白皙的面容。<b />
很久之后,绿谷才克制着自己轻轻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,动作很轻很轻,仿佛她是一碰就碎的宝物:<b />
“睡吧。…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。”<b />
*<b />
事情该从那次车祸开始说起。<b />
那年绿谷出久十七岁,升入高二的他本来只是在首都高速公路最外部的C1都心环状线日常巡逻,遇到了一场惨烈的车祸。<b />
不是个性犯罪,单纯的交通事故。<b />
由于有树木阴影形成视线死角,汽车在一个公路急弯处与严重超速行驶的来车相撞继而侧翻,整个车头和驾驶座一侧都深深凹陷进去,几乎成了一堆废铁,现场全是玻璃渣和血迹,一片狼藉。<b />
位于前座的司机、女子和来车司机当场死亡,只有后座上的金发女孩被卡在了座椅之间,是唯一的幸存者。<b />
绿谷一拳轰开了车门,把女孩小心翼翼抱出来的时候,发现车祸时的玻璃碎片划破了她的大腿动脉,浑身还有大大小小多处轻伤。<b />
这是命悬一线的局面。<b />
更糟糕的是他的队伍里没有治愈系个性,C1都心环状线位于城市的最外缘,最近的紧急救援站也距离很远……<b />
留下同伴们处理现场,绿谷做完急救后立刻抱着女孩往急救站赶去——他的速度比救护车更快——但不可避免的,随着鲜血的不断流淌,本来还算清醒的女孩,声息越来越微弱。<b />
她的脑袋无力地倚在他的一侧肩膀上,面容像苍白的柔软花瓣。<b />
对普通人来说,失血1000-1200毫升就会达到人体的代偿能力极限,进而休克死亡。<b />
他不知道女孩流了多少血,他只知道怀中的女孩身体在迅速地变冷。<b />
为了防止女孩失去意识,他一直在分神与她说话,两人陆续交换了名字和一些基本信息——但是,知道了同行者的身份和出行目的之后,绿谷反而觉得更难过了。<b />
“不要睡……”绿谷喘息着,急切又惶恐地低喊,“蝶蝶,不要睡过去!”<b />
“……”<b />
女孩已经很难回应他了,但还记得不能没礼貌不理人:“绿谷哥哥……”<b />
那是非常非常微弱、宛如风中之烛的声音。<b />
“谢谢你……”<b />
直到急救室的大门关上,绿谷站在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走廊上,心脏仍然在狂跳。<b />
救援站里明明并不安静,那些嘈杂的人声却离他远去了,绿谷耳边只剩下自己重重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,甚至产生了耳膜被压迫的错觉。<b />
这也许是他有限的、作为英雄预备役活动以来最为焦虑绝望的一次了,甚至超过高一林间合宿时,目睹小胜被敌人抓走的一瞬间。<b />
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怀中逐渐逝去这种事情……<b />
而他却对此无能为力。<b />
他的深绿色战斗服上,甚至还染满了属于女孩的暗红血迹。<b />
这种感觉……极其糟糕……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。<b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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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①:歌词来自VenessaPaadis的法语歌《Week-endàRe》,意思是在罗马的周末。<b />
保护欲爆棚的年上久,我喜<b />
另外蝶蝶的日文发音特别可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