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<b />
颜夏倒是真冥想了一会儿，但是完了她还是没有睡意。<b />
她想啊想啊，觉得还是她心里还有点事的缘故。冥想只是辅助，没法帮她解决问题。<b />
颜夏睁开眼，翻到顾淮那个方向。她觉得有些事还是得先征求一下顾淮的意见，虽然顾淮很可能不会高兴的。<b />
她小声说：“顾淮，你睡了吗？”<b />
“没。”<b />
声音很清醒，明显也没睡着。<b />
就着窗外传进的光线，颜夏看见顾淮也睁开了眼。她抱住被子，犹犹豫豫的，但还是问了出来。<b />
“顾淮，你觉得我去当78所的外聘顾问怎么样？”<b />
“不好。”<b />
“……”<b />
颜夏有些郁闷。虽然知道顾淮大概率会反对，但他这也太坚决了吧？<b />
“顾问不是那么好当的，”顾淮说，“老马那孙子，拉人入伙从来只会说好处不会说坏处。”<b />
“坏处？”<b />
“华电工的构成我也跟你说过，正式职工很少，多数是外聘顾问和临时工在干活，而且是清水衙门，这几年离职的职工很多。干什么不好，何必待在华电工？”顾淮说了下华电工的待遇问题，“本来他们这些部门在以前工资是最高的，在我爸年轻时还是让人非常羡慕的单位。但是自从全民身体素质提高以后，他们就越来越不受重视。十年前他们出事故以后，经费更是被削得不行，有什么前途？”<b />
“……”<b />
“怎么了？”<b />
顾淮发现颜夏有点不对，但是颜夏摇了摇头，说，“没什么。”<b />
顾淮想了想，他好像也没说什么，就继续往下说，“而且外聘顾问和临时工是不一样的。”<b />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<b />
“顾问知道的东西要多很多，但要听他们指挥和调派，实际上就是合同工。临时工弹性大一点，可以根据需求接活。常龙他们其实都是临时工，因为他们还有修行要兼顾，活儿和修行冲突，他们就不去了。不过常龙他们饭量太大，每个月的伙食费都很可怕，所以他们接活特别积极，这临时工当得和顾问也没啥区别了。”<b />
顾淮的声音很平静，“但是相对来说，顾问接到危险的活概率就大很多。临时工可以量力而为，他们不能。也就是现在好点了，以前华电工还在探索鬼域的时候，说不定一次探索就能把一年的死亡指标用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