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每天都坐在门口？”小女孩天真地问。
“因为这样才有钱。”他答。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，而且说话的人漂亮干净，像是天上的小仙女。
“你没有爸爸吗？”她问。
“我有爸爸。”他答。
“你爸爸生病了吗？”她问。
“没有。”男人健壮得能徒手掐死一个小孩，怎么都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。
她思考了一会儿，又问：“是你爸爸让你坐在这里的吗？”
他点头。
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放进碗里，然后转身混入人群，消失不见。
男人不准他跟任何人说话，哪怕同样是小孩子，所以那天回去之后，他被男人狠揍了一顿，但是他没有后悔。
那个时候，她还坚信天下没有不爱自己的孩子的父母，觉得让自己的小孩带着一身伤痕去校门口乞讨的人肯定是个坏人，于是跟路边的交警报告了她的发现。在小孩眼中，穿着警服的，都是警察。
幸运的是，那位交警原本是想做一名刑事警察的，正义感极强，也没有因为她是个小孩而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。
没过多久，他被警察从人贩子手中解救出来，还找到了亲身父母。
他不爱说话，也不想去医院，不想看到大人，但是他喜欢偷偷跑到学校门口去看她。
他剪了头发，换上了干净新衣裳，身上是儿童沐浴露的淡淡香味，她似乎也一直在找他，看到他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“你没有事吧？”她问。
他摇头：“是你找到了警察吗？”
她骄傲地点头。
“坏人没有全部被抓住，我想保护你。”他说。每一个去过他“爸爸”家的人的脸，他都记得很清楚，警察靠他抓住了很多同伙，但是还有三个人没有被抓住。
……
他只和她一个人说话。
他是她的小尾巴。
她没有放在心上。
还有三个坏人没有被抓住，不过他们的画像已经被贴出来了，被警察抓住是迟早的事情。
他们走投无路了。
第5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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