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自愈能力是十分强的,尽管苟延残喘,但也拥有着无数拥趸,经历一切的叛乱,总归是损伤虽大,不伤根基。<b />
只是谁也没有想到,反了的会是太子。<b />
太子本就是一把利剑,因此捅向自己人的时候是又快又狠又准,连回防都是来不及。<b />
帝王的猜疑是由小及大,由母及子的,多年迟迟没有子嗣,太子不紧不慢等待上位的闲适,皇后与他人通奸的证明,外戚大包大揽地党同伐异,叛军的里应外合,都深深刺激着这个衰老的帝王。<b />
他的多疑摆在了明面上,两人的关系是经不起一点火上浇油。<b />
更遑论,皇帝真的如信上所说,另立储君。<b />
丧钟鸣响。<b />
挡在迟了的王侯面前的,是一张圣旨。<b />
一切尘埃落定,样样清楚明晰。<b />
文有圣旨名正言顺,武有镇安军虎视眈眈。<b />
顷刻间,王侯将相的兵戈全部变为玉帛。<b />
只等守孝两年,新皇登基。<b />
地牢里响起了脚步声,秦洲被吊着双臂,从凌乱的黑发中看到了一身孝服的宋二。<b />
他咧开嘴笑了:“好个阿禾。”<b />
面前的人不再是那个在他身下哭泣的小哑巴了。<b />
这样运筹帷幄的气度,是储君,再脱掉孝服,便是帝王了。<b />
“我们的约定可还作得数?”他又问。<b />
吊着他双臂的绳索慢慢解开,秦洲自然而然地脱力,跪倒在地上,面前便是宋二的鞋尖。<b />
他将额头缓缓抵上。<b />
或许自己像条尾巴的狗?<b />
“自然作数。”他听到未来的女帝这样说。<b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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