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先生吗？您好，我是马绍尔主教，幸会幸会，”<b />
哎哟，居然来了一位主教，取代那位坎贝尔神父，看来确实升格了。要知道，坎贝尔神父虽然只是个神父，但人家一则出身古老贵族，二则有很不错的圣力，在教会当中等级应该不低的。<b />
现在他说错了话，搞僵了关系，对方换了一个人过来，那就是“之前说的都抹掉了，我们重新谈”的意思了？<b />
他也笑吟吟地和对方握手，说了两句“幸会幸会”之类的套话。马绍尔主教跟着就道：<b />
“想不到您这么年轻，文物修复的经验就这么丰富，真是少年英雄……”<b />
沈乐：“……”<b />
看得出，这位确实会一些中文，但是不太多。您说我少年英才也就罢了，少年英雄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？<b />
但是他当然不可能这时候挑对方的礼。沈乐笑眯眯和他握了握手，一转身，让出身后的两位专家：<b />
“这位是章老师，这位是秦老师。他们都是国内德高望重的专家，是文物领域的老前辈——”<b />
你别盯着我一个人夸啊！<b />
这儿有老师们在场呢！<b />
那位神职人员自然也懂沈乐的意思，笑着过去和专家们握手。一轮礼仪走完，双方分宾主落座，沈乐飞快地往副局长那边甩过来一个眼色：<b />
刚才谈到哪儿了？<b />
要我怎么配合？<b />
局长冲他微微点头，从容一笑。然后，面向马绍尔主教，悠然道：<b />
“刚才我们谈到文物的交付方式。我们的要求是，通过正式的赠与程序，把贵方准备交换的文物，赠与我国，贵方有什么难处吗？”<b />
“这个真不行！”马绍尔主教脸瞬间黑了：<b />
“我们愿意交付十件一级文物，已经是极限了！至于这些文物怎么送回去，怎么解释它们的出现，那是你们的事情，和我们没关系！”<b />
沈乐听懂了。所以对方的意思是，暗地里交付可以，决不能摆到明面上来？<b />
不能代表国家丢这个脸？<b />
那不行！<b />
“我们国家的文物，要回来，那就得堂堂正正回来。”他双手交叠，轻轻往后一靠：<b />
“要有正当的名义，要让所有人知道，它们是被送回来的，不是被偷回来、抢回来的。不管是博物馆之间的赠送，还是私人购买然后赠送，总之必须是正当理由<b />
你们如果能做到，名义上，国家会念你们的情，会念巴黎教会的情，会把你们当成老朋友。如果你们做不到——”<b />
沈乐划开手机，快速翻出聊天工具界面，笑得一脸诚恳：<b />
“那，我和血族的朋友商量商量，让他们去走这个程序？”<b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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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