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开个门就有吃的不好吗？<b />
为什么要顶着大太阳出去？<b />
“算了，你总不会害自己学校的老师。”他摇摇头，干脆利落地下命令：<b />
“来，这个命纸的染色，刚才兰妆已经染过了，你再染一遍给我看！”<b />
“这……老师，兰妆会了，是不是就可以当成我学会了？——反正它也不会离开我这里……”<b />
张老师差点气个倒仰。你这是把人家当工具人了，对吧？<b />
无限压榨妖怪劳动力了对吧？！<b />
“给我染！”<b />
偷懒失败，沈乐只好唉声叹气，老老实实卷袖子干活。<b />
兰妆一遍过的工作，他需要调更淡的颜色，一遍一遍刷，连刷三遍才能过关。<b />
没办法，他之前是搞建筑修复的，不是搞书画修复的，不需要那么敏锐的感知力。<b />
往柱子上刷漆什么的，大差不差，颜色基本看着没有色差就行了。<b />
至于建筑上可能有点儿壁画什么的，嗯，没有修复价值的，他们夸夸几刷子，直接扫过去得了，有足够修复价值的，自有壁画团队来搞……<b />
沈乐顶着张老师的鄙视，老老实实，一遍一遍染色。一边调色，试色，一边听老师叮嘱：<b />
“染命纸这个，最关键就是不能急，千万不能急。慢慢来，宁淡勿浓，一遍一遍刷。淡了还能补救，浓了是真的补不回来……”<b />
他足足练了十张命纸，才刷够了熟练度，让张老师点头表示满意：<b />
“行了，等命纸干透，就可以开始托画心了！你先把这些命纸挪开，台面打扫干净，把画心请过来！”<b />
“那个，老师……”<b />
“嗯？”<b />
“我能不能用原来那张命纸？我是说，反正揭下来也挺完整的，而且再怎么染，和原配命纸总是有点色差……”<b />
张老师：“……”<b />
今天你是来挑战我的血压来的吧？<b />
你就是来气我来的吧！<b />
你早说要用原来的命纸，我还勤勤恳恳，教你染命纸干什么！<b />
“一般来说，我们修补古画，不会用原来的命纸。”他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，才让自己恢复和颜悦色，语气循循善诱：<b />
“几百年下来，宣纸大幅度劣化，纤维的强度和韧性都有极大降低。用新的命纸，才能更好地保护画心……”<b />
沈乐一边听，一边恭恭敬敬点头。张老师认真说完，见沈欲言又止，一脸并不想改变主意的样子，微微犹豫了一下：<b />
“所以，你要用原来的命纸，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？”<b />
“张老师，我修的不是普通古画，是有灵性的古画。”沈乐斟酌着词语道：<b />
“这张命纸上，也能看见灵性的光芒。这种灵性的长久浸润，不是普通宣纸能够替代的，贸然移开，会伤害整幅画的灵性。<b />
——能用原本的材料，还是用原本材料吧。”<b />
张老师眯起眼睛，看看原来的命纸，再看看沈乐刚染色的，那些全新的宣纸。看来看去看不出来，只好感叹一声，有些天赋真的是不讲道理：<b />
“那样的话，就要考虑宣纸的加固问题了。——你可有方向了？”<b />
沈乐一张脸瞬间苦了下来。他倒是查了几篇论文，奈何，里面有些弯弯绕绕，不是外人能搞得明白的：<b />
“初步有三个想法。第一，是用nah/尿素溶液制备纤维素溶液，浸渍宣纸；<b />
第二，是用纳米纤维素复合液处理宣纸，再用3%戊二醛液相交联处理；<b />
第三……呃，第三……”<b />
张老师一边听一边点头。加固处理文物宣纸的方法，他当然也涉及过，沈乐说的这两种方法，都是近期刚出的成果：<b />
“第三呢？”<b />
“第三，是寻找宣纸纸浆，直接对命纸进行加固……”<b />
“用纸浆修补机吗？”张老师好奇。停一停，又摇摇头：<b />
“这个机器，用来修补缺损的部分可以，加固的话，不太行的。”<b />
“不是不是！”沈乐赶紧摇头。停一停，小心翼翼道：<b />
“是用法术……我修补丝绸差不多的法术……如果不行的话，就去找隔壁园子的树精，问问它行不行……”<b />
张老师再一次差点背过气去。<b />
你是来玩我的是吧？！<b />
沈乐：是时候给张老师一点小小的超能力震撼了……<b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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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