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至于谈「道路」，松树先生。你们应该还没有真正学会如何熟练操纵「秘」，用它来‘感知世界’——你是怎么到的三环？”<b />
罗兰越想越纳闷。<b />
对于「神秘」的学识与技巧，这伙人已经不能用‘粗糙’来形容了。<b />
简直要比婴儿还无知。<b />
“…仪式…你们叫祭祀也没什么问题。你的升环仪式从哪儿来的？”<b />
冯如松轻声回道：“我的兄长。”<b />
罗兰又问：“那么他的仪式…”<b />
蓝衫男人静静望着罗兰，不再说话。<b />
“好吧，我倒不非要打探你们的秘密，对于你们的‘防备心’，我和我的朋友们在尤兰达身上已经见识过无数次——<b />
只是，先生，你们对「神秘」不够了解，甚至最基本的知识都没有。我实在难相信你所谓的‘蛟龙’计划能够成功…<b />
但凡你们的审判庭中有超过五环的仪式者。”<b />
冯如松点头：“这也是他们追在我们后面的原因。”<b />
这个国家对「神秘」的封锁颇有成效。<b />
哪怕这伙不知杀了多少官员的逆党。<b />
“我们奇袭过长庚司的卫士。他们…”冯如松面露异色：“也不清楚。”<b />
萝丝大为惊讶：“长庚司…连你们的‘审判庭’都不掌握这种知识？女神在上，你们整个国家不会只有六七个高环吧？哦，也对，审判庭也不一定忠诚，万一传播出去，恐怕就到处都是了。”<b />
冯如松有些尴尬。<b />
虽然这事完全怪不到他，可见这女人透露出一丝居高临下的同情，心里还是有股‘输了’的恼意淡淡蔓延。<b />
“我现在知道，你为什么说敌人是‘洋人’了。”<b />
萝丝失笑：“恐怕来几个执行官，就能掀翻你们君主的统治。”<b />
没准已经有人在干了。<b />
秽教在这片土地上散播毒害人的药物，起先从哪儿开始的？<b />
皇宫里。<b />
甚至冯如松通过得来的消息推测，那龙椅上的人是否还清醒都不一定了。<b />
“真是愚蠢。”<b />
萝丝还想呲牙，为方才的交谈报仇，罗兰却用脚尖轻轻碰了下她的靴子。<b />
“你又做好人。”<b />
倒不是做好人。<b />
只是在扳手的火焰中，罗兰并没有发现这人身上有什么‘异常’——譬如扣子、戒指或者…<b />
奇物…<b />
会在哪呢？<b />
“我觉得你哥哥说的对，松树先生。”<b />
冯如松：……<b />
“把仙德尔叫来吧，萝丝，”罗兰不准备耐着性子和这神神叨叨的疯人交谈，转身对冯如松开口：“我可以帮你们找出这‘宝贝’，圣教欠我们一个人情——同意吗？”<b />
冯如松大喜：“法术可学？”<b />
“当然可以，”罗兰点头：“一本密传，只供一个灵魂阅读。”<b />
“密…传…？”<b />
“一种用「秘」触碰到就——”罗兰说着说着，忽然意识到冯如松马上就要问「秘」是什么，连肩膀都不由塌了下来，浑身的水分都离自己远去：“我现在可算明白，当初教萝丝数字运算的老师有多痛苦了…”<b />
他现在迫切想要变成一张皮，绕开冯如松缓缓蠕动回自己的被窝里。<b />
“密传…自何处取？”<b />
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天大的好机会，蓝衫男人腔调中多了丝恳求。<b />
该用什么交换呢？<b />
他们本该是敌人，这要求实在无耻。<b />
“基础知识倒没什么大不了…”罗兰想了想，舔着下唇，神神秘秘地靠过去几步，打商量：“…让我见见你们的龙，怎么样？”<b />
冯如松：……<b />
“画卷如何？”<b />
“你说呢？”<b />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