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血贵胄…<b />
国家安全局…<b />
烛火彻底消失了。<b />
“我可以坦白告诉你,他们应该被放走了。所以,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在教会病院里多住一段时间。”<b />
费南德斯叹了口气。他不想对罗兰说这些,但是,他很快就会从‘少年’长成‘青年’——他早晚要接触,早晚要明白。<b />
“审判庭是一群纯粹的人…”<b />
“但不意味着,我们无所不能。”<b />
“神使持剑盾。”<b />
“剑和盾,哪个是我们…?”<b />
罗兰想了想:“我明白了,费南德斯。没有意外,我不会随便招惹贵族…哦,对了,我听伊妮德女士说过一个词,你能告诉我,它是什么意思吗?”<b />
“什么?”费南德斯问。<b />
“密传。”<b />
费南德斯:?<b />
“…为什么伊妮德大人总跟你说这些你还不该知道的知识?”<b />
「伊妮德:因为是他自己编的,白痴。我说个鬼,每天光盯着他看了。」<b />
“其实你早就见过密传了,罗兰。”<b />
费南德斯说。<b />
“圣水仪式就是一种密传。”<b />
他告诉罗兰,实际上密传,包括‘伟大之术’、‘无形之术’等知识,一般要成为正式仪式者,才会慢慢接触到。<b />
“密传也许是对应道路的知识,是仪式。也或许是赞美道路或神灵的诗歌。”<b />
“它或是某种技艺的应用方法,是故事,是碎片。也可能是无用的铁或毛发,是难以令人明悟的晦涩暗示——它是任何,但唯独不是密传本身。”<b />
他罕见的用谜题回答了罗兰的问题,转过身,背朝他。<b />
“早点休息吧,罗兰。”<b />
“记得我告诉过你的,关于异端的那些…”<b />
坦白说,罗兰现在脑子很乱。<b />
密传…大概只有模糊的轮廓;蓝血贵胄?一点点惊惧,一点点好奇;而那两个邪教徒…<b />
说真的,要是用最恶劣的想法揣测,罗兰认为,说不准是谁‘雇佣’了他们…<b />
比如某个大人物。<b />
再往下,就更令人不寒而栗:是谁在堂而皇之的和血肉摇篮勾结,甚至让审判庭无能为力…?<b />
罗兰紧了紧被子,将它顺着下巴掖了几下,只露出脑袋。<b />
至于异端…<b />
那就有些‘渎神’了。<b />
因为听完费南德斯的解释,他总感觉所谓‘异端’就是教会用来对付自己人而成立的一项罪名。<b />
「bin~」<b />
「想想那位对着你手流口水的、慈祥的、受人尊敬的克拉托弗大主教。」<b />
-<b />
他可没对着我的手流口水。<b />
「流别的就更糟糕了罗兰。」<b />
-<b />
我总感觉,你酷爱说这种下流话。<b />
「你竟然听懂了!!」<b />
「万物之父的口水!纯洁小天使罗兰竟然听懂了!」<b />
-<b />
扳手。<b />
「…让我想想。你听懂了,所以,就意味着你…」<b />
-<b />
我睡觉了。<b />
罗兰强迫自己闭上眼睛。<b />
因为整座房间里,目前都是扳手用白色火焰凝聚出来的「哈哈」。<b />
但是。<b />
翻来覆去。<b />
睡不着。<b />
因为费南德斯的鼾声太大了。<b />
就像有个年过半百一把破锣嗓子的老人趴在你耳朵边不停发怒。<b />
吵得要命。<b />
有时候听觉太敏锐也不是什么好事。<b />
「反正你也睡不着,不如让我们再讨论一下流口水的话题吧?」<b />
-<b />
你可以睡觉吗。<b />
「我还不困,你饿不饿。」<b />
-<b />
自从知道你也有味觉,我就认为总有一天。<b />
-<b />
被你催着吃胖。<b />
「做人别那么双标…哦,就是双重标准。你的切莉姐姐不也总催你吃?我可没见你拒绝。」<b />
罗兰侧着身子,半张脸压在枕头里。<b />
月色干净明亮。<b />
「伊妮德~小萝丝~」<b />
「切莉雅姆贝翠丝~」<b />
-<b />
你好烦。<b />
-<b />
人本来就是双重标准,会选择自己偏爱的。<b />
「这可不是什么好词,罗兰。」<b />
-<b />
如果雅姆杀了人,我不会在意被杀的是谁,因为什么。<b />
-<b />
我会十成十站在雅姆那一边。<b />
「哦?哪怕被杀的是个独身母亲,没犯任何错,只留下襁褓中的孩子。」<b />
「哪怕被杀的是个孩子。」<b />
「哪怕雅姆是个杀人魔?」<b />
罗兰侧脸敷着月光,小声哼起歌。<b />
这是他对费南德斯鼾声最大的反抗了。<b />
-<b />
没错。<b />
-<b />
就算这样,我也会和雅姆站在一起。<b />
罗兰想。<b />
-<b />
我或许达不到你的要求,扳手。<b />
「你正巧达到了。」<b />
文字很短。<b />
「晚安。」<b />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