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2章 奇怪的达米尔港<b />
面对“正义”小姐的问题，“命运之轮”罗杰轻笑一声、而后微微点头：<b />
“你的洞察力非常敏锐，‘正义’小姐。<b />
“你指出的，确实是高序列以后的核心问题之一。”<b />
听到身为圣者的“命运之轮”先生的夸奖，奥黛丽心中微微一喜。<b />
紧接着，这位先生又接着说道：<b />
“事实上，一旦一个途径出现真神，就不可能再出现序列1的大天使。<b />
“在真神以下，最多只能有序列2的地上天使。<b />
“既然连大天使都不可能有，那么又何来的天使之王呢？”<b />
卧槽……<b />
克莱恩听到这句话，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。<b />
先前他在得到“黑皇帝”亵渎之牌的时候，就看到过序列0的晋升条件是获得三份同一序列序列1的非凡特性、且必须容纳了该途径的唯一性和完成对应成神仪式。<b />
克莱恩原本以为每个序列0的晋升仪式之间都有一些差异，所以并没有往深里思考一个问题。<b />
那就是，根据非凡特性守恒定律，每个途径的非凡特性总量都应该是守恒且相同的。<b />
那么，同理可证，序列1的非凡特性同样是如此！<b />
结合罗杰刚才说的话，以及“黑皇帝”牌的描述，每个神之途径应该最多只有3个序列1的非凡特性。<b />
那么，序列2呢？又有多少个？<b />
说实话，克莱恩先前并不确定罗杰是否知道天使相关的问题，而且他当初也并没有太过关注这个问题，所以和后者在一起的时候他忘记了询问。<b />
而现在在“塔罗会”上谈论起这个话题，才让克莱恩反应过来这里面存在着不小的问题。<b />
“愚者”先生顿时感觉到有些蛋疼，他开始后悔起自己刚才为了一时装逼、将“世界”排除在这场交易之外的行为。<b />
现在身为“愚者”先生的他，总不能亲自下场来问“诶诶诶，‘命运之轮’先生，我想请教一下您，序列2的非凡特性最多能有多少份”吧？<b />
要知道，在罗塞尔大帝的时期，那名叫查拉图的存在就已经晋升为了序列2的“奇迹师”！<b />
虽然不知道他……不，祂现在是否还活着，也尚不能确定祂和安提格努斯家族之间的关系，但是如果他能够活到现在，想必应该已经成为了序列1的天使吧？<b />
至于序列0的可能性则不是很大。<b />
毕竟克莱恩从未听说过有疑似“占卜家”途径的真神存在，且自己目前拥有的这片灰雾之上的神秘空间疑似是“占卜家”途径的唯一性。<b />
结合罗塞尔大帝说过的、自己后悔没有成为“占卜家”、“偷盗者”和“学徒”途径之一的非凡者这一点来看，至少当初在他的时代，这三条途径都是没有真神的！<b />
另一方面，不排除密修会也有天使的存在。<b />
这样一来如果克莱恩在成为高序列非凡者以后，就必须和那些天使展开针对非凡特性的斗争、这样才能有晋升为天使的机会。<b />
虽然天使对于目前的克莱恩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位格，但是拥有“灰雾”的他，却是有着搏一把的机会的。<b />
毕竟那可是天使啊……只要不是生来咸鱼，谁不会对其有所憧憬？<b />
按照克莱恩前世的话来说，便是大丈夫当如是哉！<b />
“不过话说回来，黄涛说得还真没错，神之途径真是一条残酷的道路啊……”<b />
一边后悔着，一边憧憬着的“愚者”先生继续保持着淡定冷静的样子，听着“命运之轮”先生等人的谈话。<b />
好在此时“正义”小姐举手提问道：<b />
“‘命运之轮’先生，听您刚才的说法，是否序列1的非凡特性是有限的？<b />
“毕竟根据非凡特性守恒定律，序列1的非凡特性的总量应该也是有限的才对……那么，序列2呢？序列2又是什么情况？”<b />
听到“正义”小姐的问题，“愚者”先生不由地又高看了她一眼、在心里为这位深得他心的贵族少女喝彩。<b />
做得好啊，“正义”小姐！<b />
“是的，你们应该也知道，根据非凡特性守恒定律，某个途径的高序列非凡者越多，相应的中低序列非凡特性就会随之减少。<b />
“同一个神之途径的序列1只能有3份，而序列2的非凡特性数量与序列1的非凡特性数量相关，它们最多有9份，最少有6份。”<b />
果不其然，“命运之轮”罗杰开口说道。<b />
一时间，所有的人都被这方面的消息搞得极为震撼。<b />
而其中以“月亮”埃姆林最甚。<b />
他第一次参加这个名叫“塔罗会”的聚会，抱着好奇的心态参与了一场交易，没想到就得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。<b />
“天啊，这种消息，我怀疑哪怕是血族里的那些子爵和伯爵可能都不知道……<b />
“不，大胆点，可能侯爵知道的都很少，只有公爵层次的那些才……”<b />
埃姆林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，他此时此刻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到底遇到了一个多大的机缘。<b />
和天使有关的消息，就这样直接拿出来讨论？认真的吗？<b />
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“愚者”先生，一时间不敢说话。<b />
对于“月亮”埃姆林这样的反应，“正义”奥黛丽很是满意。<b />
因为在塔罗会已经接触过好几次类似这样的知识分享，所以她的抗性比埃姆林高了很多。<b />
“奥黛丽，你已经是塔罗会的老人了，不能和新加入的成员一个反应……”<b />
想到这里，“正义”小姐迅速地转变了自己的惊讶反应、再次变得沉静和淑女起来，似乎已经对这样的消息习以为常。<b />
然而她身边的“魔术师”小姐和“倒吊人”先生却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，二人皆是很没有形象地微微张开了嘴巴。<b />
尤其是“倒吊人”阿尔杰，此时此刻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了许许多多的信息。<b />
因为他突然想起了先前自己从小“太阳”同学那里看过的、关于“真实造物主”对抗六大邪神的壁画。<b />
其中有一名身缠闪电、脚踏黑浪、穿着披风、手持三叉戟的章鱼头怪物，当时格外引起了他的注意。<b />
当时经过“世界”先生的提示，阿尔杰才知道了那应该是曾经的“风暴之主”形象。<b />
“对了，除了‘蒸汽与机械之神’出现的较晚之外，现存的、出现较早的正神确实有六位。<b />
“六位……”<b />
“倒吊人”阿尔杰瞳孔一缩，因为他发现“6”这个数字，和先前“太阳”先生提过的、那不明身份的六位天使之王能够对应得上！<b />
最重要的是，这和先前大家分析出来的故事线能够串到一起！<b />
阿尔杰为自己这样的渎神想法打了一个寒颤，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圈周围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仍然在“愚者”先生的居所之内。<b />
“呼……”<b />
这让阿尔杰舒了一口气，而后试探着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。<b />
然而，谁知道，当他这样的话说出口后，立刻换来了青铜长桌上的一片死寂。<b />
“开玩笑的吧？女神曾经是‘真实造物主’身边的天使……之王？”<b />
“正义”奥黛丽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宕机了，一时间完全维持不住“观众”的冷静状态。<b />
“月亮”埃姆林、“魔术师”佛尔思亦是如此，就连“太阳”戴里克亦是一副pu被干烧了的样子。<b />
“‘倒吊人’先生他们所在世界信仰的六位神灵竟然是‘全知全能的主’身边的天使之王？<b />
“那么，祂们是如何成为神明的，这是否和主的消失、以及最终成为了‘真实造物主’有关？”<b />
“太阳”戴里克脑中思绪不停，一时间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。<b />
“愚者”先生更是如坐针毡，此时此刻的他认为自己应该出来说点什么压压场子，但是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。<b />
毕竟，他也很疑惑啊！<b />
通过之前探索第四纪地下遗迹的过程中，克莱恩已经猜到了身为“救赎蔷薇”的梅迪奇家族应该有一位先祖是天使之王，而通过先前蒸汽教会探索阿蒙的陵墓时的画面、他也知道了同样身为神子的亚当很可能也是其中的一位天使之王。<b />
至于之前他在占卜“永恒烈阳”的渎神行为中得到的“纯白天使”相关的知识，很可能也指出那位“太阳”途径的序列0真神也是八位天使之王中的一位。<b />
这样一来，克莱恩就基本掌握了五位天使之王的身份，但是无论如何这都只是他的猜测，并没有实锤证据。<b />
所以他并不想透露这方面的信息，万一之后打脸了，怎么办？<b />
好在此时此刻，一直在沉默着、似乎同样极为无语的“命运之轮”先生开口说道：<b />
“这个话题我不能回答，我只能说你说的不完全正确。”<b />
不完全正确……意思是有部分正确咯？<b />
罗杰不说还好，这样一说，更是让在场众人有些语塞的感觉。<b />
若用一句恰当的话来描述众人的心态，便是“到底你信仰的神曾经跟着‘真实造物主’混过，还是我信仰的神曾经和祂混过”？<b />
什么信仰鄙视链……<b />
“愚者”克莱恩同样是意识到了众人脑海中的想法，虽然他仍旧好奇，但是却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、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。<b />
“这个话题到此为止。”<b />
“愚者”先生的话语沉稳平静、完全听不出异常。<b />
但是这句话犹如训示一般，立刻让所有的人都惶恐地停住了嘴。<b />
“‘愚者’先生生气了？这可不常见……<b />
“难不成是‘六神’中有与‘愚者’先生关系亲密的存在？或者说‘愚者’先生就曾经是八位天使之王之一？”<b />
就连发起这场交易的“命运之轮”罗杰都似乎十分惶恐、战战兢兢道：<b />
“‘愚者’先生，请原谅我的微小僭越……”<b />
“无妨。”<b />
“愚者”先生的语气仍然平静、听不出任何波澜，但又富有威严。<b />
然而“命运之轮”罗杰表面上恭敬的同时，内心里却是按捺不住地想要笑出声来。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