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花冰粉一样的质地。<b />
他不常吃甜的东西,之前被阿莹拉去逮玉容的时候尝过一口,以为早忘了,原来只是缺一个想起的契机。<b />
冰粉太软滑,一含一吸便能入腹,完全不必动用利齿。可他还是咬了一口。<b />
“李羡……”她吃痛,却被吻得一点空隙也没有,试图推开精壮的男人,反被抱得更紧,只零零碎碎溢出一点声响,以及各种语意不明的嗯嗯呜呜。<b />
善歌者,当如是,却不知她的歌声是指引航向,还是吸引触礁。<b />
李羡感觉自己的心在歌声中狂跳,微微放开怀里的女人,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<b />
她扯出一个笑,双唇殷红如饮血,不答反问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<b />
李羡默了默,没有怀疑:“我知道。”<b />
“所以,”他扣住她脂玉一样的后颈,继续不成熟的亲吻,“乖一点。”<b />
她不会乖,因为她性格里隐藏着完全不输他的争强好胜。<b />
她开始回应着他狂烈的吻,扯开他的领子,往两肩撸下,露出男人精壮的胸膛。薄韧的指甲在各处坚实的肌肉游走,留下条条道道细微的抓痕。<b />
情欲,在顺着伤口渗入体肤,咬得人骨头都在发痒。<b />
他们具变成了欲海里的野兽,粗鲁地掀起千层浪,一朵一朵打在他们几近赤裸的身上,又离去,留下湿漉漉的男女。<b />
凡世的锦绣,鲛人的纱绡,都随浪而去。<b />
海水、海风,冷到无以复加,唯有彼此身上是暖的。<b />
为了杀痒,为了取暖,他们越靠越近,越搂越紧,胸膛挤着胸膛,小腹贴着小腹。<b />
鲛人生欲,便化成人。美丽鱼尾上的鳞不知什么时候尽数蜕去了,变成了修长的腿。<b />
李羡的手顺势而下,摸到女子大腿,五指可以掐入的柔软。<b />
他玩弄似的抓了抓白腻的腿肉,抬起挂到腰间,命令道:“打开。”<b />
“这样?”她凑近他耳边说,七月夏风一样炙热的气息,吹得耳根发软,另一只腿也勾上了他的腰。<b />
“对,”李羡亲了亲她雪雁般的脖子,夸道,“真乖。”<b />
她伸颈嗤嗤而笑,摆腰磨了磨男人底下同主人一般傲慢的器物,也近似命令地道:“进来。”<b />
意思不言而喻。<b />
“这样?”他同样问,挺起腰,甚至坏心思地铆足了力气。<b />
“嗯,”她似满足地喟叹了一声,揉着他嵌在她肩窝的头,也夸道,“真乖。”<b />
李羡眉毛一跳,随即失笑出声。<b />
他知道她为什么笑了,不是被夸赞取悦,而是一种打从心底的不屑。<b />
那就叫她连笑、连说的力气也没有。<b />
李羡从美人香肩中仰起头,掳起她的荷茎一样笔直而纤细的腰,上下颠着,腰亦似劲弓,一张一弛。<b />
海水起伏得更厉害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啪啪啪的,不知道海水击打海水的声音,还是海水击打皮肉,抑或……皮肉击打皮肉。<b />
李羡感觉自己在舂一个水糊咕噜的洞穴,每次挺进抽出,都带着汪汪水意。<b />
她还会低吟,跟着他的节奏,绝胜世间万般和鸣琴瑟。<b />
浪里浮沉叁千遍,细吟低喘如弦断般戛然而止。<b />
水射进水中。<b />
她仍笑着,面上带着饮酒般的酡红,轻轻替他理了理湿透的发,柔声道:“太子殿下,你该醒了……”<b />
声音渐远,玉白的身体化作透明的泡沫,潮般扑面而来。<b />
眼睛一闭,一睁,满目雕花栋梁,胸口沉甸甸的。<b />
“喵——”柿子躺在他胸口,乖巧地叫了一声,随即舔了一口他下巴。<b />
难怪喘不过气,这么重一坨,要被压死了。<b />
李羡微不可察叹了一口气,提起猫的后颈,放到地上,“别闹。”<b />
午睡方醒的李羡还有点神志不清,靠着睡榻,不禁揉了揉眉心,心虚地瞥着不老实的猫。<b />
它妖娆地抬着一条腿,正在舔腚上两个铃铛。<b />
李羡眼皮跳了跳,想到自己被舔的下巴,抬手就是一巴掌,拍着它的脑袋,发出砰砰的闷声。<b />
好听就是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