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嬷嬷嘴角一抽。<b />
霍钰忍俊不禁,躲在门外偷听,听到薛雁的话,低低笑出声来。<b />
桂嬷嬷是出了名的严厉,宫女们若看到她那张颧骨突出,眉眼凹陷,一脸苦相的老脸,手中常拿一把戒尺,比学堂的夫子还要严厉。她眼一瞪,那些宫女会吓得不敢多说一个字,生怕做错事被罚。<b />
没想到他那般胆小怯懦的王妃,居然不怕桂嬷嬷,当真稀奇。<b />
这桂嬷嬷曾是太子皇兄的司寝嬷嬷,霍钰知母妃派这桂嬷嬷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。<b />
但他又怎会和她圆房。<b />
至于她的身段,霍钰想起那日她衣不蔽体坐在他腿上时,是那样的勾人心魄,撩拨人心。那欺霜赛玉的细颈,以及那雪白心衣包裹着的浑圆和饱满,他至今难忘。恨不得以掌抚个遍,想起那细腻柔软的触感,更是心神荡漾,不能自已。<b />
至于大小嘛,他不禁轻轻握了握手掌。心想那般的大小,手掌也难以握住,他的手掌原比寻常男子更宽大些,既然难以握住,那自然也不会小了。<b />
桂嬷嬷虽年纪大了,但耳聪目明,听到屋外传来的笑声,故意大声说道:“若能以手掌轻揉肿胀的部位,便能缓解疼痛。”<b />
就像是猜到了霍钰的心思那般。<b />
慧儿羞得脸色绯红,“嬷嬷怎可说那样的话。”<b />
桂嬷嬷眼一横,小丫头赶紧闭嘴噤声。这位嬷嬷不怒自威,怒了更是直接骂人。慧儿甚至都不敢和她对视。<b />
薛雁更是羞得涨红了脸,道:“我这会儿身体实在不舒服,便先歇下了。慧儿,你送送桂嬷嬷。”<b />
桂嬷嬷已经按计划引得霍钰来了寝房,方才故意拔高了声音,是为给宁王暗示。得知宁王前来,自然也不会留在屋中,妨碍小夫妻的好事,于是拉着侄女柳儿出了院子。<b />
菖蒲院中,柳儿为姑母倒上一杯酒,恭敬地递给桂嬷嬷,笑道:“姑母这些年在宫里颇得月妃娘娘信任,方才柳儿也见识了姑母的好手段,想必今夜王爷和王妃便能圆房,您也只等着回宫交差领赏了。”<b />
桂嬷嬷闻了闻手里的桂花酒,轻抿了一口,“明日去给我买两件东西,王爷和王妃用得着,那东西保管能让王爷和王妃日日同房,不出一个月,定让宁王妃怀有身孕。”<b />
桂嬷嬷放下酒杯,在柳儿的耳边神神秘秘说了几句。<b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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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霍钰听到桂嬷嬷再三强调轻轻揉捏可缓解胀痛,心里更是烧起了一团火,满脑子都是那日他掐住那柔软的腰肢,少女身上自带的甜香萦绕在鼻尖。<b />
当他推门而入,见到床上之人双颊绯红,似极力忍耐着痛苦,看来那桂嬷嬷下了猛药,见她额头上汗珠涔涔,便软了语气,问道:“王妃怎的病成了这样?”<b />
慧儿见到霍钰前来,吓得魂儿都没了,又担心宁王会对薛雁做什么,便心虚地大声道:“王爷您来了,奴婢参见王爷。”<b />
“你便是慧儿?”<b />
慧儿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,赶紧对霍钰行礼,“是,奴婢名叫慧儿。奴婢问王爷安。回禀王爷,王妃只是吃坏了肚子,休息一会儿便能好。”<b />
“可去请了郎中?”<b />
霍钰记得薛凝身边有个圆脸爱笑的婢女,她却带着这个名叫慧儿的婢女陪嫁入王府,这个侍女倒是端庄大方,礼数周全,还颇有几分诗书人家的书卷气。<b />
见霍钰突然前来,薛雁垂死病中惊坐起,慌忙阻止,“不碍事的,无需去请郎中,我睡一会便好。”<b />
她此刻发髻松松挽就,衣裳散乱,那系在脖颈的细带松开,分散在肩侧。<b />
她胸脯肿得难受,便松开了小衣的系带,让内里的衣裳尽量不要紧贴胸脯,摩擦着肌肤。<b />
感受那道灼热的目光竟然盯着自己的胸前,她瞪了霍钰一眼,捂紧胸口,但一触碰便胀痛难忍,疼得倒吸一口凉气。<b />
“很疼吗?”<b />
薛雁咬紧下唇,原以为她能安然度过十日,却没想到第一日便如此煎熬,又因痛苦难忍,不想说话,便没好气道:“王爷方才的举止实在太过无礼,怎可盯着那里看。”<b />
又在心里补上一句,“登徒子。”<b />
霍钰笑着赔礼,“是本王失礼了。”<b />
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,他们已经是夫妻,他看她的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,更何况他早已看过,还很喜欢。<b />
但让他感到不对劲的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眼前的小女子似嗔似喜,像极了他们初次相遇,她指责他无礼轻薄。这这般的表情,说不定正在心中骂他登徒子。<b />
难道是因她大婚之夜太过紧张,面对自己才如此拘谨。也对,宫里赐婚突然,她初次离家,到了陌生的地方,必定会感到紧张害怕。<b />
他竟然怀疑了王妃被换,眼前的这女子一颦一笑便是他心里惦记之人,先前定是他多疑了。<b />
思及此,他心中大喜过望,嘴角不自觉上扬着:“桂嬷嬷说的话本王都听到了。”<b />
薛雁一脸防备看着霍钰,“殿下想做什么?”<b />
那般防备带着鄙夷的眼神果然将他当成了登徒子,霍钰不但不恼,心情却很好。<b />
他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,“我们是正经夫妻,桂嬷嬷说的那办法或可一试,说不定能缓解疼痛。”<b />
“谁跟你是……”薛雁心里想着霍钰是姐夫,想着和他保持警惕,很快反应过来,此番她假扮的是姐姐,姐姐和霍钰确实拜过堂,成了亲,还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。<b />
她将的“夫妻”二字咽了进去,立即改口,“妾身病了,今夜便不能侍奉王爷,还请王爷恕罪。”<b />
态度也不见有多恭敬,甚至用那种看变态看登徒子的眼神看着他,心里指不定还在骂他。<b />
霍钰笑道:“本王还不至于如此急色。”<b />
薛雁看了霍钰一眼,心想那可说不好。方才他竟然要提出想要试试,想替她揉捏缓解肿胀。<b />
那天她藏在柜子中,他便将手堂而皇之放在她的腰上,直到屋子里的人都散了,他也没松手。<b />
此人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的正人君子。<b />
她赶紧双手交臂遮挡住面前,碰到胸口又像是被针刺般难受。便猜想这木瓜牛乳羹里应是放了什么药材,才令她如此难受。<b />
这一夜注定难熬,可那桂嬷嬷临走时还说过,三日内定让她和霍钰圆房,可宁王是她的姐夫,她假扮姐姐和姐夫扮成夫妻已然荒唐,又怎能真的去和霍钰圆房。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