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云摇头，她一直不说话，是嘴巴含着一口血，不想让仇者看见高兴，更不想让谢谭幽看见了难过，直至闭眼死去，也没有开口，只是轻轻在谢谭幽手心写下一个字，走。<b />
云启道：“才只是一个婢女就如此难受，若你亲眼见到温凛身与头颅分离的场景呢？”<b />
“……”<b />
谢谭幽情绪崩溃：“疯子。”<b />
“那你可要乖乖听话。”云启在谢谭幽面前蹲下，伸手抚去她面颊的泪水，声音又如从前那般温柔：“此次是你先毁约，不是应了朕，不再用武功？没舍得杀你，但总是要死一人的。”<b />
“所以，阿谭要听话，我也不想银杏死。”<b />
“那我腹中胎儿呢。”谢谭幽质问。<b />
“那是燕恒的，不是你与朕。”云启轻叹：“阿谭，朕没那么大度的。”<b />
谢谭幽不可置信抬眸：“云启，你是不是真的疯了？”<b />
不过是宫中的疯传，她与燕恒何时相熟至此？云启不应当是比谁都清楚？<b />
可渐渐的，谢谭幽又低低笑出声。<b />
是了，怎么就忘了呢。<b />
没有一个人信她。<b />
*<b />
“阿谭。”温柔嗓音在这深夜中缓缓响起，谢谭幽红着眼看过去。<b />
黑衣人不知何时到了她眼前，眸色柔的能化成水，声音亦是：“我要走了。”<b />
“别怕，你已经很厉害了，我们阿谭就应该这样的。”<b />
“你……”谢谭幽声音颤抖，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。<b />
黑衣人眸底含笑，缓缓摘了面具，一张面容被灯光照明。<b />
是云启。<b />
谢谭幽瞳孔睁大。<b />
“大小姐。”银杏声音又远又近，如在梦中。<b />
梦……<b />
可她不是清醒的吗，怎么会做梦。<b />
“大小姐！”<b />
“王妃。”<b />
黑云，这是黑云的声音。<b />
刺眼阳光落下，谢谭幽控制不住落了泪，闭眼又睁眼，面前如白昼，她有些愣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