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恒……”谢谭幽轻轻唤他,张口想说话,喉咙却疼的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。<b />
“真没事。”<b />
“你脸色很白。”缓了一会,谢谭幽才慢慢吞吞说出几个字。<b />
她病重之时,脸色就是这样的,白的吓人。<b />
“是吗?”燕恒笑了:“那待我回府,母妃应当会羡慕我比她还要白。”<b />
“……”<b />
谢谭幽看着燕恒跟个没事人一样,甚至还逗起了她,这反倒是让她更加心疼了。<b />
她如何不知,燕恒如此只是想让她安心。<b />
谢谭幽深吸一口气,也知道今日不能白白让燕恒白挨了九十仗,是以,她又将袖中竹简举于头顶。<b />
“陛下现在可否看一看这竹简?”<b />
高公公看了云崇一眼,见他未拒绝,忙上前接过那竹简递给云崇。<b />
云崇看了谢谭幽一眼然后伸手接过,缓缓打开,只淡淡扫了一眼,便惊的攥紧了竹简,一字一句认真的看下去。<b />
竹简上所写内容,更像一张诉状书。<b />
上面写了三年前,谢靖与温栖如何相识,温栖又为何会嫁给当时还是一个穷书生的谢靖,和后来定国将军府全府被烧成灰烬时,温栖为什么会一病不起,又为何会在有了些好转之时,一命呜呼。<b />
不止是诉状,还是一张联名的诉状。<b />
末尾,落名之处有不少人的名字,笔锋铿锵而有力,那般的决心,不必看人,云崇就能感知。<b />
“光是一个竹简不足够能以定罪。”云崇道。<b />
“民女有证人。”谢谭幽道:“若陛下觉得空口无凭,民女也有证据。”<b />
“谁?”<b />
“宫中刘太医及鸿胪寺卿大人。”<b />
云崇目光落在最后尾的两个字,咬了咬牙,却还是笑道:“鸿胪寺卿何在?”<b />
“臣在。”<b />
第50章<b />
鸿胪寺卿走至云崇面前,恭敬道:“陛下。”<b />
“谢谭幽口中所言真假?”云启睨着他,语音淡淡:“你是她母亲之事的见证者。”<b />
“倒也不是。”鸿胪寺卿道:“臣也只是略知一二,若说见证,恐是刘太医。”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