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谭幽就站在原地，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而来，呼吸猛然一窒。<b />
“我们是开心了，那燕恒呢。”<b />
到底是什么，让她说出这样的话，话中的燕恒似乎有些可怜，而她与云启都是坏人。<b />
“刚醒怎么就出来了。”燕恒轻轻皱眉。<b />
谢谭幽道：“我来看看银杏。”<b />
“她会醒来的。”燕恒声音里透露着坚定，安抚了谢谭幽的难过愧疚。<b />
谢谭幽心头微安，抿了抿唇，还是问道：“谢音柔……”<b />
“我杀的。”<b />
“相府里……”<b />
“我杀的，除了谢靖还活着。”燕恒声音冷淡，并不否认，一一作答。<b />
“为什么？”<b />
“我发现你，很喜欢明知故问。”燕恒弯身，黑漆双眸对上她清明的双眸。<b />
谢谭幽眼睫猛地一颤，一时站不稳后退了两步。<b />
“不想他死？”<b />
谢谭幽摇头，道：“他从未管过我的生死，也不把我当家人看待，我便也不会将他当家人，如他对我一样的，我对他亦是，是生是死与我无关。<b />
“只是你如此，你就不怕吗？”<b />
“怕什么？”燕恒觉得好笑。<b />
“陛下责罚，百官弹劾。”<b />
“那日说要血溅当场不也好好的。”<b />
谢谭幽再次震惊燕恒的胆大妄为，也是惊讶不过几日，便发生了这样多的事。<b />
百官竟然因此事要血溅当场，是为了逼云崇杀燕恒？<b />
最后还能全身而退，此人当真危险。<b />
“燕恒。”谢谭幽突然唤他。<b />
“嗯。”<b />
“那日，我问你，在青龙寺的那三年，你是不是不止一次来看过我？若我如今再问，你的答案会是什么？”<b />
陷入阴暗之地时，她想到的就是这个，如今见了他，便是忍不住又开口。<b />
“是你吗。”谢谭幽道：“是你时常来看我，那些衣裙，那些箫声。”<b />
雪下大了，犹如那年。<b />
燕恒眼前一片恍惚，他轻轻嗯了声。<b />
声音低沉暗哑：“是我。”<b />
吃了一世的亏，总得长嘴，反正早晚都瞒不过的，何不如早些说开。<b />
谢谭幽心头扑扑跳。<b />
“那我陷入昏迷之时，也是你带着药来看我吗？”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