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他一些?<b />
毕竟,如果没有足够的喜欢,谁能在床上那么饥渴。就好像几百年都没吃过饭似的。那么多无尽缠绵的欲念,那么多磨牙吮血、拆骨入腹时的阴暗欲望,和痴狂的撕扯、执拗、索取无度。<b />
若说这都能是联姻使然、不得已而为之,或者是算计利弊后的顺水推舟。怎么想也未免太,说不通了一些。<b />
毕竟,身体的反应,很难骗得了人。<b />
至少……那种程度的饿虎扑食,实属难以骗人!<b />
慕广寒这么想着,终于从锦被里钻出来了一点点。<b />
眼前,燕王仍托着腮,月白里衣稍显凌乱,一半都滑落肩头。在那裸露的锁骨、脖子侧面,慕广寒看到不少吻痕,同样青紫和微肿的痕迹。<b />
“……”凭良心说。<b />
昨晚,也并不是燕王单方面的兽|欲。<b />
他就没咬人家吗?<b />
他就没啃吗,没抓吗,没有肆意妄为吗。他没啃,这青一块紫一块哪里来的?他甚至还有几口生生咬在了人家新好不久的伤口嫩肉上,人家都没说他什么!<b />
疼不疼啊……<b />
慕广寒没忍住,心里一阵酸软。<b />
蹭到燕王肩头,亲了亲那痕迹。不够,又撑着疲惫的身子,起来亲了他一口脸颊。终于心满意足。<b />
“睡觉。”<b />
“……”<b />
他实属不该,低估了西凉王的兽性。<b />
以及,在他心里的纯洁的亲亲,在燕王看来是什么?<b />
燕止初衷,确实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。谁知某人十分黏糊主动。<b />
明晃晃的挑逗勾引!坏事做了一堆。<b />
还撩完就跑?<b />
……<b />
自作孽不可活。<b />
隔天清早,阳光透过纱窗,斑驳地洒在床榻之上。慕广寒在那样明晃晃的光照中,短暂地清醒了那么一下下。<b />
如果说新婚第一夜,他是被□傻了。那么经过第二夜的翻云覆雨,则直接是灵魂被掏空。<b />
甚至一度,他都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。<b />
脑子到身体,都完全不听使唤。<b />
慕广寒好歹也行过几年医,知道什么叫“肾虚”。但也是直到今日,才终于亲身真切地由内而外体会到了什么叫腰腿无力、发自骨头里的空虚酸软!<b />
实属欲哭无泪。<b />
清晨,窗外鸟鸣阵阵。燕王见他醒了,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早点。<b />
“阿寒,尝尝这个。”<b />
洛州的汤圆对西凉人而言十分古怪,竟是一半芝麻,一半山楂。却也酸甜可口,至少燕王十分喜欢新奇。<b />
他手拿白瓷勺,勺中稳稳托着一颗胖鼓鼓的汤圆。吹了吹,给慕广寒递到嘴边,手很稳,一点不见颤抖。<b />
“……”<b />
“……”<b />
这禽兽!!!为什么连续纵欲两夜,还能龙精虎猛?<b />
慕广寒含泪默默吃两大碗,吃完继续双眼一翻大躺特躺,睡得昏天黑地,一条死狗一样瘫到中午,这次是邵霄凌把他唤醒:<b />
“阿寒阿寒,别睡了,赶快起床,打打扮扮准备今晚的答谢宴!”<b />
“快~起,燕王那边都收拾好了。咱可不能输!”<b />
“……”<b />
铜镜前,邵霄凌帮他整理衣衫、梳头。兴奋雀跃、眼神清澈。<b />
也真难为他长了一双好看的明眸。<b />
却至今还不曾察觉,月华城主那高领礼服都快要遮不住的,一脖子吻痕!!!<b />
自从见过了燕王美貌后,洛州侯就打从心底完全理解认可了这门亲事:“阿寒,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了。”<b />
“嘿嘿,心情如何,很期待吧?!”<b />
“……”<b />
呵呵,期待。<b />
若说昨早,慕广寒还是步履虚浮地出门,今晚就已是气若游丝。全靠睡了一个上午,还能勉强存活。好在答谢宴行程简单,只需新人露面、说几句话而已。<b />
甚至按规矩只需以茶代酒,为晚上好好保存体力。<b />
保存体力!!!<b />
答谢宴上,众人目光灼灼、饱含祝福,看向他时也都纷纷写满了闪亮的四个大字——很期待吧?<b />
慕广寒欲哭无泪。<b />
饮下提神茶,用过几口饭,有人高唱:“新郎新娘答谢完毕,大婚礼成,送入洞房!”<b />
“送入洞房!”<b />
欢呼之声此起彼伏,邵霄凌:“阿寒,好好洞房啊!”<b />
好好洞房!!!<b />
……<b />
洞房花烛夜,与前两日的有媒苟合又很不同。<b />
“婚房”建在半山腰,既不是前日燕王的“闺阁”,亦非昨晚慕广寒的房间。一段曲折铃铛回廊,一棵红梅掩映窗楞,亭台后面一片古松,十分的合礼正式,而又意趣盎然。<b />
入新房前,新人要去汤泉沐浴。<b />
汤泉更衣处有一面等身铜镜。慕广寒走到镜前,难得站定,仔细端详了几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