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兆府前,汇聚的百姓越来越多。<b />
这些天,有关于妖官吃小孩,伤孕妇的事情在暗流之中疯狂传播。<b />
凡是听到的平民,无不为之气愤。<b />
虽说不是所有人都受过妖官压迫,可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遇不到?<b />
他们本来觉得,这件事会像以往听闻的那些案件一样,随着时光被所有人遗忘。<b />
结果没想到,居然真有人敢敲响鸣冤鼓。<b />
就连德高望重的叶松亭都愿意出来撑腰!<b />
这个热闹,凭什么不看?<b />
京都的夜市很繁华不假,可这繁华跟他们的关系并不大。<b />
他们也想看看,是否连秦家将军,在得罪妖官之后也没有好下场。<b />
看着越来越多人过来围观。<b />
一众衙役急得要死,只想立刻把这些人赶走,可每次都是刚有动作,就被叶松亭给训斥一顿,无奈之下,只好作罢。<b />
良久。<b />
“老师!”<b />
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路小跑赶了过来,气喘吁吁地在叶松亭面前站定,赔笑道:“老师!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<b />
中年人便是邹玉龙,京兆府尹,乃朝廷从四品大员。<b />
叶松亭冷笑一声:“这句话应当老夫来问,区区小案,竟值得邹大人亲自来审,刚才老夫还以为今日见不到邹大人的尊容了!”<b />
邹玉龙连连告饶:“老师,您就别折煞学生了!您的教诲,学生一直都记得。这个案子学生也想审,可审案总得能拿到人吧?秦将军现在在鸿胪寺扣着,这本就是鸿胪寺的案子,那边比学生官大的一抓一大把,学生想拿人,也是有心无力啊!”<b />
叶松亭脖子一梗:“那我不管!见不到人,我这老头子就不走了!”<b />
邹玉龙:“……”<b />
叶松亭回头扫了一眼,高声问道:“是不是啊?”<b />
围观群众纷纷相应:“老先生不走,那我们也不走!”<b />
邹玉龙:“……”<b />
眼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,冷汗从他额头上簌簌冒出。<b />
老爷子一把年纪,万一等一晚上等出好歹怎么办?<b />
熬死老师的罪名朝脑袋上一扣,自己还活不活了?<b />
一大把年纪了,怎么还耍无赖啊?<b />
怎么办!<b />
我该怎么办!<b />
人群中。<b />
秦明日心里忽然一咯噔,好像想到了他们的应对之策,他暗叫一声不好,飞快挤出人群上了马车:“走!快回镇南府!”<b />
……<b />
这些天明明没有下雨,天空连片云彩都没有。<b />
白玉玑却从来没有感觉天气这么阴沉过。<b />
秦牧野就住在隔壁。<b />
她却好几天都没有见过他了。<b />
除了自己煮药,让丫鬟送进去给他吃,两人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。<b />
她知道,秦牧野在恨自己。<b />
偏偏有好几次,大长老潜入进来告诉她,这一切都是秦牧野操弄人心的手段,这个人冷血的很,所以故作悲伤躲在家里,实则是找了一个理由逃避,任秦延瑛自生自灭。<b />
白玉玑不想相信。<b />
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。<b />
所以这些天过得极其煎熬,只能反复看医书,试着抛却杂念。<b />
“吱呀!”<b />
“嗯?”<b />
白玉玑猛地直起身子,这是门窗打开的声音,就在隔壁。<b />
有人去找秦牧野!<b />
已经入夜了,会是谁?<b />
她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瓶,打开瓶塞,里面的虫子便从窗户飞向隔壁。<b />
然后,她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。<b />
“世子,案已经立下了,只差秦将军了。”<b />
“怎么接我姑姑出来?”<b />
“去鸿胪寺抢人!”<b />
“鸿胪寺高手可不少,谁才能抢?”<b />
“你!”<b />
“我?”<b />
“对!鸿胪寺高手众多,即便大宗师出手,都未必能把人抢出来。但您不一样,您骑上灵犀龙驹,只管横冲直撞,您修为低身子弱,随便出一点意外就可能会殒命。所以,没人敢轻易拦您。换句话说,这是赌命,您……敢赌么?”<b />
“……”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