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正说道。<b />
“这个，公司规定不让收小费。”<b />
光头经理为难地说道。<b />
“那我就点名让你主持我干爹的葬礼，这些就当指名费。”<b />
“呃好吧，那就感谢刘先生的厚爱了。”<b />
光头经理面色古怪地说道。<b />
他也是个丛老手，各大风俗店和夜总会的常客，自然知道指名费是什么意思。<b />
在一般的风俗店中，为了优化人力分配，减少陪酒女闲置，陪酒女都是会按时间自动轮换的。<b />
想要留住喜欢的陪酒女，就得支付额外的费用，这个费用就叫指名费。<b />
而在一些主打超级大银趴的风俗店里，就连风俗娘也是要轮换的，不想做到一半退出来的话，你也得支付指名费。<b />
当然了，如果你是一个快枪手，那就可以省掉这笔费用了。<b />
“告诉我你的电话，等我准备好了再联系你。”<b />
刘正说道。<b />
“好嘞。”<b />
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，刘正便走出了殡仪馆。<b />
“呼~”<b />
他仰天吐出了一口浊气。<b />
此刻天空中正好层云密布，就像他的心情一样。<b />
“又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事儿了？”<b />
司机看出了刘正心中的不快。<b />
“大都会哪儿来的干净的地方？”<b />
他反问道。<b />
“你那是被那帮灰牲口给感染了。用显微镜看世界，哪里都是脏的。干净的地方只有真空，但真空的世界活不了人。”<b />
“虽然我也看这个大都会不爽，但当初就算是那帮灰牲口赢了，也未必能创造出什么好玩意儿。”<b />
司机言语犀利地说道。<b />
“或许你说得对。走吧，去就近的倒霉咖啡。”<b />
刘正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。<b />
“好。”<b />
司机也没有继续讨论下去。<b />
说到底，他们两个都不是政治家，最擅长的辩论方式就是把对手再也不能开口说话。<b />
来到最近的倒霉咖啡，刘正一进门，所有的店员便都看了过来。<b />
很快，一名店员拿起剪刀捅进了连接着所有店员的心脏。<b />
鲜血从受伤的心脏中喷出，人脸再次从血幕中凸显出来。<b />
“我的鹿尸呢？人类。”<b />
倒霉咖啡的总经理问道。<b />
自从上次他和这个人类谈完交易以后，后者便杳无音信，甚至都不来买咖啡了。<b />
这不由得不让他怀疑，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交易的诚意。<b />
“我已经争取到了下水道的支持，但它只同意给我鹿尸的一部分。”<b />
刘正说道。<b />
“哪部分？”<b />
总经理皱着眉头问道。<b />
“心脏。”<b />
“嗯”<b />
听到是心脏，总经理的表情松弛了一些。<b />
“但我们上次交易的标的是完整的尸体。”<b />
他强调道。<b />
“我们说的明明是我给你完整的尸体，你给我一千万，又没说一定要是完整的尸体才能交易。”<b />
刘正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。<b />
跟他一个记者玩文字游戏，多少有点下水道面前比屎多了。<b />
“那就按照质量的比例来。鹿心的重量大概是鹿尸的百分之二，那就价值二十万。”<b />
总经理又说道。<b />
“你脑子坏掉了吧？这种东西你给我按重量算钱？那你去卖屁股的时候是不是也按重量算钱啊？”<b />
刘正嘲讽道。<b />
“你说话最好小心点，人类。否则我不介意把你放进磨豆机里磨碎。”<b />
总经理语气阴沉地说道，所有店员也都投来了愤怒的目光。<b />
“我小心你妈！上次我去帝景别苑送外卖员，孔雀亲自出手都没留下我。圆神教派的主教堵我门，神之魔物都召唤出来了，结果都被我干掉了。”<b />
“就凭你还想忽悠我？你问问孔雀和李先生，你配吗？”<b />
面对总经理的威胁，他的态度反而越发激烈。<b />
“我刚刚才又炸了一栋写字楼回来，现在火气大得很。你再把我当什么小卡拉米拿捏，我就把整个大都会的倒霉咖啡挨个儿炸一遍。”<b />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血腥餐厅的规矩，你们要有单子才能出来。光是市区我们就有500多家门店，你炸得过来吗？”<b />
总经理冷笑道。<b />
“500多家门店很多吗？我光是旧城区就能拉来几百个人，城外也多的是兄弟。我今天先炸你一个店，明天再炸你一个区。”<b />
“他妈的，不跟我好好说话，那大家都别说话，一起去死好了。”<b />
“不怕告诉你，守墓人也是我老交情，到时候大家做邻居，你死了也别想好！”<b />
刘正厉声说道。<b />
“你有病吧？做生意讨价还价不是很正常，怎么搞得跟我杀了你亲爹一样。”<b />
总经理此刻已经不生气了，只有深深的无语。<b />
谁会跟一个疯子生气呢，除非他自己也疯了。<b />
“不好意思，最近压力有点大，一时有些失态，让您见笑了。”<b />
刘正脸上的狂风暴雨忽然消散，语气平静地说道。<b />
“我可笑不出来。”<b />
总经理冷冷道。<b />
“行了，我也不想和你这个疯子多说，一口价，三百万。”<b />
“行，那就这样。对了，我要点一千人份的咖啡和甜点，有没有优惠？”<b />
他问道。<b />
他不是吝啬的人，这次既然赚了这么多钱，肯定也要让身边的人都享受一下。<b />
当然，主要还是给庇护所买的。<b />
“八点五折。”<b />
总经理干脆地答应了。<b />
“可以。你们负责配送。”<b />
“送血腥餐厅不打折，再加收百分之三十的人力损失费。”<b />
总经理面无表情地说道。<b />
“不送血腥餐厅。送到玫瑰街，那棵法国梧桐附近的下水井旁边。”<b />
刘正说道。<b />
“可以。不接受指定餐品种类。”<b />
“行，你们看着搭配吧。但要是故意搞事，可别怪我不客气。”<b />
他警告道。<b />
“为了一个疯子砸了我们倒霉咖啡这么多年的招牌，再愚蠢的人也不会干这么赔的买卖。”<b />
总经理不屑地说道。<b />
“你还有事吗？”<b />
“没有了。”<b />
刘正摇了摇头。<b />
“那就滚出克！”<b />
连接着心脏的血管猛地甩动，一个员工像流星锤一样砸了过来，将他砸出了大门。<b />
“大都会的居民真是太没礼貌了。”<b />
从地上爬起来的刘正朝鹿头比了个中指，回到了跑车上。<b />
“去盘丝洞。”<b />
他说道。<b />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