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闻到了浓重的铁锈和硝烟的味道。<b />
“伱能帮我？”<b />
他问道。<b />
“没错。”<b />
红幽灵点了点头。<b />
“我要付出什么？”<b />
“懂得得到之前先要付出，这是个很好的品质。”<b />
红幽灵的语气似乎有些欣赏。<b />
“这本来就是世间的真理。”<b />
不要说刘正原本就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老油子，就算是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，只要能在这个诡异的世界活下来，就一定会深刻地明白这一点。<b />
“可惜，真理从来都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。”<b />
“而即使有人想把真理传播出去，也会被少数人中的多数阻止。”<b />
红幽灵似乎话中有话。<b />
“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，要怎么样你才会帮我离开下水道？”<b />
他打断了红幽灵的话头。<b />
“很简单，帮我们发电。”<b />
红幽灵并没有生气，径直说道。<b />
“哈？”<b />
“我们平时的电力都来自于水力发电，现在停水了，电也就停了。”<b />
“所以，需要你帮我们人肉发电。”<b />
红幽灵解释道。<b />
“踩发电机我倒是没意见，但效率是不是低了点，我待会儿还要去送外卖。”<b />
“等等，你刚刚说的是人肉发电是吧？”<b />
刘正忽然意识到了问题。<b />
“当然，靠脚踩才能发几度电。”<b />
红幽灵点头道。<b />
“...行吧，要多少？”<b />
他无奈道。<b />
“不一定，要看你的情况。跟我来，下水道要排毒了。”<b />
红幽灵指了指天花板。<b />
刘正抬头看出，一颗颗白色的瘤状物正在快速生长。<b />
一眨眼的功夫，它们就长成了拳头大小，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天花板。<b />
接着，所有的白瘤睁开了眼睛，把目光投向刘正。<b />
“闭上眼睛。”<b />
红幽灵说道。<b />
他依言闭上了眼睛。<b />
闭眼的一瞬间，刘正看到红幽灵扑向了自己。<b />
“向前走，等我说停下的时候停下，然后睁开眼睛。”<b />
红幽灵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。<b />
面对这种情况，刘正也只能听从它的指引。<b />
他一边走，一边在心里计数。<b />
等他数到653的时候，红幽灵终于开口。<b />
“停下。”<b />
刘正停下脚步，然后睁开了眼睛。<b />
他的眼前，是一道类似银行金库的安全门。<b />
“转动阀门进去。”<b />
红幽灵说到。<b />
刘正依言转动了阀门，用力推开后进入了门里。<b />
“咔哒。”<b />
随着一声机关吻合的声音，安全门自动关上了。<b />
门内顿时一片漆黑。<b />
“保尔，把应急灯打开。”<b />
红幽灵喊了一声。<b />
“好的，老师。”<b />
一个小男孩儿的声音回应道。<b />
话音一落，几盏绿油油的灯亮了起来。<b />
虽然亮度不高，但凭借着强悍的体质，刘正还是勉强看清了这里的情形。<b />
这个空间大约一个教室大小，四周都是金属质地的墙壁。<b />
而教室的中间摆放了十几张课桌和椅子，每个椅子上都坐着一个穿校服的孩子。<b />
男孩子穿着灰色的西装西裤，头上戴着军帽，脚上穿着皮鞋。<b />
女孩子则穿着白色的蕾丝裙子，头上戴着不同颜色的纱头花。<b />
他们的衣服看上去都很旧了，但依然保持了整体。<b />
从外表上来看，这些孩子应该都是人类。<b />
但刘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<b />
当他走近之后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。<b />
这些孩子，全都是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