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左右看看，所有厨房员工都戴上了防毒面具。<b />
除了他和牛马。<b />
“好了，你可以放了。”<b />
白羽鸡说道。<b />
“放什么？”<b />
刘正刚问出声，他的肚子就发出剧烈的蠕动声。<b />
他怒瞪双眼，两块臀大肌一收一放，一股浊气立刻喷射而出。<b />
“突突突！突突突！”<b />
重机枪点射般的声音接连不断，刘正的裤子都被吹得鼓起。<b />
令人窒息的臭味在空气中快速扩散，他的眼睛都被辣到睁不开了。<b />
“开新风！全功率！”<b />
白羽鸡命令道。<b />
一个厨房员工立刻开启了新风，巨大的马达噪音响起。<b />
足足半分钟后，刘正才终于停止了排气。<b />
看见裤腿消下去的那一瞬间，他竟然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。<b />
幸好这帮家伙都不是人，不然他也就别想做人了。<b />
“大意了，忘了你不完全是人了。”<b />
白羽鸡摘下防毒面具，神情严肃。<b />
“不是，他吃这个，其他客人不会有意见吗？”<b />
刘正质疑道。<b />
“那是个vip客人，有自己的包厢。”<b />
白羽鸡解释道。<b />
“他自己闻着也难受吧。”<b />
“谁知道呢，我只管做菜，客户体验那是服务部的事。”<b />
白羽鸡耸了耸肩，然后自顾自地离开了。<b />
他撇了撇嘴，正准备继续洗菜，却看见牛马朝他冲了过来，面目狰狞。<b />
“不好！”<b />
刘正悚然一惊。<b />
刚刚牛马可是没有防毒面具的。<b />
他立刻丢下菜篮，躲到了操作台的另一边。<b />
“伱过来，我保证不打死你。”<b />
牛马扒着桌面，喘着粗气说道。<b />
它眼角还有残留的泪痕，显然刚刚也熏得不轻。<b />
“当我傻啊。”<b />
刘正对它的承诺嗤之以鼻。<b />
“再说了，这屁也不是我想放的。冤有头债有主，你找拿破仑去啊。”<b />
“屁是从你腚眼里出来的，我不找你找谁？”<b />
牛马瞪着眼睛说道。<b />
“那厨房还是你带我进来的，你不带我进来我怎么会放屁？”<b />
他反唇相讥。<b />
“你小子，我看你就是欠揍。”<b />
牛马大怒，往后退了两步，立刻就要跳过来。<b />
“行了，一点屁事吵什么。”<b />
白羽鸡过来打圆场。<b />
“你还好意思说，你为什么不给老子防毒面具？”<b />
牛马转移了目标。<b />
“我他么凭什么给你，上次那瓶弗拉德三世的帐还没跟你算清呢。”<b />
白羽鸡怒了，鸡冠变得血红一片。<b />
“怎么着，咱们再比划比划？”<b />
它的鸡爪抠着地面，不锈钢的地面被抠出道道犁痕。<b />
“嗨，都过去的事了，老提它干什么。”<b />
牛马讪笑着说道。<b />
“哼。不打是吧，不打就出去接货去。”<b />
“走私的货？”<b />
牛马皱起了眉头。<b />
“没错。上次那批货没验出来，这个亏我认了。但损失了这么多人手，我不可能一声不吭。”<b />
“正好你不是厨房的人，帮我把这口气出了。”<b />
白羽鸡重重点头。<b />
“那帮人可不好对付。我有什么好处？”<b />
牛马问道。<b />
“弗拉德三世那事儿扯平了。至于你的手下，我可以给他一杯黄金蜂蜜酒。”<b />
白羽鸡看了一眼刘正说道。<b />
“这么大方？”<b />
牛马也看向刘正。<b />
“你去不去？先说好，真打起来我不一定能顾得上你。”<b />
它说到。<b />
“黄金蜂蜜酒是什么？”<b />
刘正问道。<b />
“你已经疯了一次吧？”<b />
白羽鸡反问道。<b />
“是。”<b />
他坦率道。<b />
这年头，有病不丢人，没病才不是人。<b />
“你再疯一次，就又该听见福音了。”<b />
白羽鸡幽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