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簇火苗突然亮起。<b />
“生气，必须生气。谁不生气谁是孙子。”<b />
牛马立刻说道。<b />
“很好。你把头伸过来。”<b />
“干什么？”<b />
牛马一脸的警惕。<b />
“你怕什么，反正也炸不死你。”<b />
刘正说道。<b />
“哼，我倒要看看你弄什么花样。”<b />
牛马打定主意，要是刘正敢搞事，那它冒着全秃的风险也要弄死他。<b />
牛马的大头伸到了刘正的面前，而他在口袋里掏啊掏。<b />
掏出来一包烟。<b />
“抽烟吗？大佬。”<b />
他笑眯眯地问道。<b />
“？？？”<b />
牛马一脸黑线。<b />
“抽。”<b />
它张开了嘴巴。<b />
刘正把三根烟一起塞进牛马嘴里，又给自己点了一根。<b />
烟雾缭绕，休息室里很快弥漫着一股甜腻的味道。<b />
“嘉心糖1916，你从哪儿弄来的？”<b />
牛马从鼻子里喷出两个烟圈。<b />
“和打火机一样，一品天墅的保安身上搜来的。”<b />
刘正吞下烟气，品尝着喉间火辣辣的感觉。<b />
如果是之前，他现在已经快把肺咳出来了。<b />
血肉畸变虽然没有治好他的病，但重塑了他萎缩的呼吸肌。<b />
“哼。”<b />
牛马得意地抬抬下巴。<b />
刘正没理它。<b />
牛马自讨无趣，用力甩了甩尾巴。<b />
“这世道就是你吃我，我吃你。别说人，牛马我也吃过。”<b />
它猛吸了一口烟。<b />
“但我没主动吃过人，死掉的那些外卖员也不是我故意的。”<b />
“抽烟吧。”<b />
刘正淡淡地说道。<b />
一人一牛马不再说话，安静地把一包烟都抽完了。<b />
“除了升天毛苔以外，你还能弄到什么喝的？”<b />
他把烟盒扔到空中，然后啪地一下抽飞。<b />
“你想和那棵树做交易？”<b />
“你认识它？”<b />
“废话，你小子才来几天？”<b />
牛马不屑地说道。<b />
“大佬威武。”<b />
刘正送上一个不轻不重的马屁。<b />
“别，你现在夸我我浑身刺挠，总觉得你小子憋着坏想弄死我。”<b />
牛马连连摆蹄。<b />
“我确实能弄到好东西，至少能换到那棵树的半个身家。”<b />
它想了想道。<b />
“不过，说好的条件是升天毛苔，想要换成别的，那就要看通关奖励值不值了。”<b />
“好。”<b />
刘正点点头，拿出了手机。<b />
他用膝盖夹住手机，四根触手则蓄势待发。<b />
“开始。”<b />
他按下了继续游戏。<b />
第二十一关，贪吃蛇的速度再次飙升，障碍物也多了很多。<b />
但刘正反而感觉玩起来更轻松了。<b />
先不说他现在有四只眼睛和四只手，光是“血肉畸变”增加的属性就几乎把他的动态视力和反应速度翻了个倍。<b />
很快，刘正就打到了第25关，也就是最后一关。<b />
“之前那个人是怎么打到第24关的？”<b />
他微微喘气。<b />
后面的关卡难度呈指数上升，要不是他不做人了，最多打到第22关。<b />
“我又没说是人类打的。”<b />
牛马耸了耸肩。<b />
“呵呵。”<b />
刘正朝它翻了个白眼。<b />
牛马选择了无视。<b />
“存档。”<b />
他拿出了铜手指。<b />
后者渐渐消失，屏幕中的“下一关”镀上了一层金色。<b />
“呼。”<b />
刘正长出一口气，按下了确认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