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正撑着墙，让自己站直。<b />
“而且，时间到了。”<b />
他微笑着说道。<b />
第一单外卖，用时59分59秒。<b />
“不！”<b />
肥仔发出一声惊恐的吼叫，然而戛然而止。<b />
他的表情渐渐漠然，身上的体味越发浓烈。<b />
“谢谢。”<b />
在刘正警惕的目光中，肥仔机械地说道，然后关上了房门。<b />
只剩下近似于尸臭的气味在楼道中萦绕不去。<b />
“这個外卖，看来不便宜啊。”<b />
刘正看了眼503的门牌，缓缓走向了电梯。<b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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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恭喜你，活过了第一单。”<b />
回到血腥餐厅，牛马跺了跺脚以示鼓励。<b />
“谢谢大佬，你的提醒很有用。”<b />
刘正礼貌地说道。<b />
“那是当然，我可是血腥餐厅的三届‘优秀员工’。”<b />
牛马自豪地说道。<b />
“但你没告诉我客人会拒收。”<b />
他微微皱眉。<b />
“我没义务告诉你所有的事情。而且，额外的信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，你还有什么能付出的？”<b />
牛马满不在乎地说道。<b />
“你说的对。”<b />
刘正点点头。<b />
“算你小子识相。再说了，你不也送到了吗？虽然付出了一点代价。”<b />
牛马看向他的手臂。<b />
“你看得见？”<b />
刘正举起手臂，上面没有一丝异状。<b />
“所有人都看得见，除了你自己。”<b />
牛马说道。<b />
“为什么？”<b />
“只有完整的人才能看见残缺。”<b />
牛马看着他，目光似怜悯又似讥笑。<b />
“看在你小子上道的份上，等你被吃空了以后，我可以给你选个死法。”<b />
“那我选择喝毛苔喝死。”<b />
“想得倒挺美，有这好事还能轮得到你？”<b />
牛马翻了个白眼。<b />
“说起来大佬，你还有毛苔吗？”<b />
刘正不露痕迹地问道。<b />
“毛苔没有，毛子苔倒是有，你要吗？”<b />
牛马哼哼道。<b />
“听着挺刺挠的，算了。那你能再弄一瓶吗？”<b />
“你小子喝上瘾了？”<b />
牛马斜了他一眼。<b />
“不是，想拿去换点东西。”<b />
刘正说了实话。<b />
“弄倒是能弄，你打算拿什么来换？我可不接受赊账了。”<b />
牛马也没有多问。<b />
“肉？”<b />
“就你这点肉，换瓶毛子苔都不够。”<b />
牛马看了看他，嫌弃地说道。<b />
“那你开价吧。”<b />
刘正光棍道。<b />
“这样吧，你去把贪吃蛇打通关。不管通关奖励是什么，我都拿一瓶毛苔跟你换。”<b />
牛马想了想说道。<b />
“是升天毛苔53度。”<b />
他强调道。<b />
“行行行，升天毛苔53度。你们人类心眼真多。”<b />
牛马不爽道。<b />
“那要是没有奖励呢？”<b />
“也换，行了吧？”<b />
牛马不耐烦了。<b />
“行。”<b />
刘正点了点头。<b />
“对了，大佬，如果单子上只有地址，是不是只要送到地方，没人签收也行。”<b />
想起刚刚的送餐经历，他又问道。<b />
“没错，所以我说你运气好，这种单子是最好送的。”<b />
牛马回道。<b />
“那要是不给开门呢？”<b />
“不开门就骗，骗不成就吓，吓不到就翻窗户、把门砸开，总有办法。”<b />
它毫不犹豫地说道。<b />
“厉害厉害，不愧是‘优秀员工’。”<b />
刘正肃然起敬。<b />
“是三届‘优秀员工’。”<b />
牛马抬起三条腿强调道。<b />
“咣咣咣！”<b />
突然，储物柜里传出了用力拍打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