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不二心中一动：“这是罪恶的城市，这是错误的世界，我做好人的时候，你们欺压我。我做坏人的时候，你们指责我。”<b />
龙雀他们回头看了他一眼。<b />
“这是巴伦临死前对我说的。”<b />
其实鹿不二印象最深的，是他看到的那些记忆。<b />
不知道为何，吞噬暗质的时候，他能看到宿主的相关记忆。<b />
那应该是巴伦这辈子最痛苦的一段记忆。<b />
再回忆起来的时候，他提取出了关键词。<b />
创生母巢，朽鬼。<b />
进化链。<b />
异鬼术。<b />
他不知道这些名词是什么，或许能在异端裁决所找到答案。<b />
“如果不是迫不得已，没人会把自己变成那样。”<b />
龙雀转移了话题：“我没想到，你已经初步凝聚了命理，还是罕见的天象系。既然如此，之前给你准备的报酬，也就没用了。”<b />
鹿不二想到这个男人今天所爆发出的恐怖实力，颇为向往说道：“你们说的术式，是不是就是命理的进阶运用？如果可以的话，我想提前得到术式的使用方法，等我晋升第二界层的时候使用。”<b />
龙雀瞥了他一眼。<b />
达蒙和蔷薇也都流露出无奈的眼神。<b />
“怎么了？”<b />
鹿不二皱眉。<b />
“天象系非常稀有，雷属性则更加少见。放眼整个神根城，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。一般拥有这种命理的人，都是天主城的超级天才们。如果你能够展现出你的天赋，未来你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。”<b />
龙雀淡淡说道：“我是火属性，怎么会有雷属性的术式？”<b />
鹿不二一愣。<b />
这是他没想到的。<b />
“我倒是有个熟人，跟你一样也是雷属性。”<b />
龙雀话锋一转。<b />
“在哪？”<b />
“你得去圣山里找，她死了很多年了。”<b />
“……”<b />
鹿不二无言以对。<b />
前几天，鹿思娴还跟他提到过圣山，那是神根城负责守护的神秘之地，第三代神圣君主发迹的圣地，可望而不可及。<b />
探究那个秘密的人，很少有活着回来的。<b />
而他的眼前，恰恰就有一个。<b />
“不过，军部里还存留着她的档案，可能也有她留下来的记忆晶片吧。虽然已经过去太多年了，但雷属性的进化者始终没有出现过。如果你能得到足够的赏识，你可以去军部兑换。”<b />
龙雀提到这个人的时候，眼神变得缅怀起来：“她曾经也是追逐神圣君主之路的候选圣徒，不仅仅是她留下来的术式，包括她的命理进阶路线，你也可以参考一下，对你大有好处。”<b />
鹿不二狐疑问道：“她跟你什么关系？情侣么？”<b />
龙雀摇了摇头：“我姐姐。”<b />
“至于我答应你的报酬，要先欠着了。”<b />
他停顿了一下：“刚赔了一笔钱，我很穷的。”<b />
鹿不二忽然意识到。<b />
他之所以愿意赔偿那些商贩，很大原因是因为数额少，对他不痛不痒，不如求个心安。<b />
如果他穷到揭不开锅，他会赔偿吗？<b />
他不知道。<b />
而龙雀不一样，他是哪怕没钱了，也要赔。<b />
“时间紧迫，执法局的人今天果然出现了，我们要抓紧时间。首先，我们要弄清楚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，获得了怎样的力量。”龙雀打开一间牢房的大门，黑暗深处是用拘束衣束缚的尸食教徒。<b />
鹿不二眼神微微变化。<b />
实际上，关于这个问题，他已经有一部分答案了。<b />
“长官，来之前已经有人审问过他们了。”<b />
达蒙汇报道：“但开不了口。”<b />
“不开口？”<b />
蔷薇狐疑道：“真的假的？”<b />
异端裁决所的审讯手段早已名声在外，只要进了他们的监狱就没有开不了的口，很少有能在这里守口如瓶的人。<b />
那得是什么超级硬汉？<b />
黑暗里，穿着拘束衣的尸食教徒，自始至终只有一句话。<b />
“萨塔，阿巴路亚！萨塔，阿巴路亚！”<b />
即便遍体鳞伤，也就这一句。<b />
再厉害的审讯手段，面对神经病都是没用的。<b />
或者说，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。<b />
“他们的身体异常坚硬，异化以后自我愈合能力很强。”<b />
龙雀分析道：“这群人不怕痛。”<b />
“萨塔，阿巴路亚！萨塔，阿巴路亚！”<b />
尸食教徒低声念诵，像是魔怔了一般。<b />
人都是有弱点的，但他们看起来好像没有。<b />
至少肉体上似乎无懈可击。<b />
至于精神上……<b />
等等！<b />
鹿不二双手抱胸倚着墙壁，忽然灵机一动。<b />
“乖女儿，去给爸爸拿一块腐肉过来，越臭越好。”<b 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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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