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骂道。<b />
周防尊却笑了，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<b />
杯子被重重放在吧台上，周防尊无视草薙出云“给我轻一点啊”的斥骂，转过头，说：“弥生，你——”<b />
男人话音一顿，哑然道：“你哭什么，我不是还没死么。”他格外洒脱，“也不一定会掉剑。”<b />
久野弥生一直没说话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杯子，眼眶红了一圈，眼泪欲落不落，泛着莹莹的光。<b />
久野弥生突然道：“尊哥，让我帮你杀了他吧。”<b />
少年仰着脸，格外认真道：“你知道的，我有这个实力。不论他是谁，权外者、异能力者……哪怕他是个王权者，我的暗杀率已经是百分百了，从未失手。”<b />
“不行。”周防尊断然拒绝，“这个仇，只能由我来复仇到底。”<b />
“为什么啊？”久野弥生不甘道，“我死了没所谓，但是你们——”<b />
他倏地噤声，因为周防尊看他的视线一瞬间极为可怕，充满压迫。<b />
“什么叫‘死了也无所谓’？”<b />
草薙出云也不满地看着少年，冷冷道：“好的不学，你跟谁学的不爱惜生命？”<b />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<b />
少年低着头，以微不可查的音量，自言自语道：“我只是习惯了。”<b />
——习惯了死亡。<b />
周防尊正在和草薙出云吵架。<b />
草薙出云责怪他：“都是你带坏了小孩。”<b />
“这也能赖我？”<b />
“那不然呢！你看弥生都说起胡话了！”<b />
“是他的思想有问题。”<b />
久野弥生慌张劝架，都没空伤春悲秋了。<b />
“别吵架别吵架！”他立马承认：“不关尊哥的事，是我不好。我路走窄了，我不该有那样自毁的想法——”<b />
话音落下，两个男人默契停止了口角争斗，齐齐冷哼一声。<b />
“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。”<b />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<b />
你们……弥生咬牙道：“演我？”<b />
两个男人当着他的面碰了碰空无一物的酒杯，看起来有些幼稚的得意。<b />
“尊哥，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呢？为什么你要坚持亲手报仇啊。”弥生问道。<b />
“因为这是我身为赤之王的责任，也是我与十束的友谊。弥生，有些事你明知是错的，但还是会义无反顾去做，那就是值得的。”<b />
周防尊回答道。他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，此时却耐下性子来教育还未成熟的幼崽——尽管弥生已经成年了，在他和草薙眼里，却跟孩子没有区别。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