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章 磨损 死亡及会面（7k）<b />
两人的战斗继续。<b />
是宏观层面上，“瀞灵廷”与“无形帝国”的战斗。<b />
是千年前恩怨的延续。<b />
但.<b />
鸣人皱起眉头。<b />
战局发展有些出乎他的预料。<b />
倒不是说友哈巴赫不强，他很强大，无论灵压规模、还是招式威力，是凌驾在除了总队长和自己外所有人之上的存在。<b />
可要说强大.<b />
有些不及鸣人想象中，他该有的样子。<b />
他一直所表现出来的，只有常规的灭却师手段。<b />
别说像哈斯沃德、瓦尔基里那样，不讲道理、蛮横制定规则的能力。<b />
就是像刚才与朽木白哉他们交手，那两名灭却师所展现出来的“操控恐惧”、“寻找灵子漏洞”，并不怎么超出常规的规则系能力都没展现出来。<b />
部下都开发出来的能力，怎么可能，作为首领的他却没有开发出来。<b />
更不要说哈斯沃德提起过，他们的“圣文字”是由陛下恩赐。<b />
友哈巴赫很强，但只是稀疏平常的强。<b />
这种程度<b />
战场上。<b />
山本元柳斋似乎没意识到这点，或者说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。<b />
现在与他交手的这个男人，从力量上，感觉好像比千年前要差一些。<b />
可他能精准地念出那些老部下的名字。<b />
能施展出自己熟悉的那些招式。<b />
灵压、气息，都是自己所了解的那个。<b />
也许，是鸣人发现得太快，他还未来得及恢复全部的力量。<b />
也许，是自己这一千年来，多少有些进步。<b />
但总之——<b />
“结束了，友哈巴赫。”他沉重地呼出一口气，空气扭曲，让站在对面的那个男人，在自己视野里，扭曲交织。<b />
手中残损木刀挥动。<b />
“残火太刀·北·天地灰尽”。<b />
这是鸣人曾经见过的一招。<b />
但.<b />
和流刃若火本身所施展出来时的模样，大不相同。<b />
没那么狂躁、也没那么凶狠。<b />
是“绝望”。<b />
所有的灵压、所有的火焰，都汇聚在那一把小小残破木刀的刀尖之上，速度极快，转瞬之间，就将刀刃触碰到的一切吞噬。<b />
由山本总队长挥出的一刀。<b />
友哈巴赫脆弱至极。<b />
他无力抵抗，拦腰截断，身躯一弓，就不可遏制地跌落，重重砸在地上。<b />
鸣人注意到他的双眼。<b />
愧疚、懊悔，以及惭愧<b />
那不是一个强者该有的眼神。<b />
懦弱、退缩.<b />
这是一个弱者的眼神。<b />
而一个在千年前败给山本元柳斋，又在千年后重整旗鼓、再次发动起进攻的人，不可能是个弱者。<b />
弱者才没有在失败后、还能向没能迈过去的门槛再次发起挑战的心魄。<b />
他转过头，看向哈斯沃德，这个金色长发的男人脸上，没有任何特殊的神色波动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<b />
这个自诩星十字骑士团最高阶的男人，对自己“首领”的生死漠不关心。<b />
更让鸣人佐证自己内心的想法。<b />
“那不是友哈巴赫。”他轻声说道。<b />
哈斯沃德浅浅一笑：“你比山本元柳斋聪明一点。”<b />
战场上。<b />
山本元柳斋平息怒火，手中的刀，渐渐褪去星星点点的光斑，退化为最普通的斩魄刀。<b />
蒸汽从老头的身上升腾。<b />
雨点落下。<b />
倒在地上的“友哈巴赫”发出痛苦的哀嚎，小声而又虔诚地发出歉意。<b />
“万分.抱歉”<b />
“属下，力所不及。”<b />
两句悄悄、小小的话语，在噼里啪啦的雨点下，迸溅不出水的大小。<b />
还是无比清晰地传入山本元柳斋耳中。<b />
让他不可置信。<b />
道歉？<b />
属下？<b />
身为无形帝国的陛下、灭却师们的首领，还要称呼什么人为“首领”？<b />
输掉了亲手引起的战争，还要对什么人表达歉意？<b />
倒地还未立马死去的友哈巴赫抬起手，双目无神：“友哈巴赫.大人”<b />
山本元柳斋瞠目，探头看去：“你是什么人！”<b />
“混账！”<b />
“你究竟是什么家伙。”<b />
他意识到了，这不是友哈巴赫。<b />
随着他的话语<b />
地上的人，面貌发生改变，从黑色长发的男人，变为一个光头、额头上有第三只眼的男人。<b />
而与此同时。<b />
光芒在不远处盛放，是“神圣灭矢”，巨大、高耸，在地表绽放，一番队队舍被摧毁，余波继而绽放，扑卷向四方，几束向天空之上的鸣人射去，但在还没接近他时，就在“涡卷”的风流下泯灭。<b />
这股灵压<b />
鸣人脸色凝重。<b />
在之前，不在“神乐心眼”的感知中，突然出现，如果不是他主动暴露行踪，恐怕自己会一直都抓不住它的存在。<b />
黑影突然而现。<b />
在战场中央，在那个光头灭却师身前。<b />
“友哈巴赫，你这个混蛋！”山本元柳斋第一时间捕捉到他，眼神锐利，盯着看去。<b />
但这个男人并没理会他，悲悯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部下：“不必道歉。”<b />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<b />
“星十字骑士团，圣文字‘’，汝自身，洛伊德·罗伊德。”<b />
地上的男人露出凄惨笑容：“是吗？陛下。”<b />
“您在夸赞我”<b />
“非常荣幸。”<b />
友哈巴赫轻轻抬起手，食指指向，轻促一声，蓝色灵压凝缩、弹射，闪光一下就把三只眼的男人吞噬，在地上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大坑。<b />
“藏头缩尾的”<b />
“你在做什么，友哈巴赫。”<b />
山本元柳斋横刀，立在身前。<b />
“一番队队舍下有什么？”友哈巴赫回头，勾嘴一笑。<b />
山本元柳斋想到什么。<b />
“他是我以为最有机会的一个。”友哈巴赫轻声，“没错，我是来见过他的。”<b />
“那个男人，蓝染惣右介。”<b />
“不过.”<b />
“不出意料，他拒绝了。”<b />
山本元柳斋轻声：“老夫是否该夸赞他一下。”<b />
“虽背叛了护廷十三队，至少还未背叛死神。”<b />
友哈巴赫轻蔑一笑：“死神？”<b />
“一个就要消亡的东西，又谈何什么背叛。”<b />
“山本重国，你还有力气和我战斗吗？”<b />
山本元柳斋挥刀，劈砍过去：“怎么会没有！”<b />
“剿灭一个冒牌货，又能消耗什么力气。”<b />
“卍解！”<b />
“残火——”<b />
灵力解放。<b />
但与此同时，友哈巴赫拿出一枚星十字徽章，小小一块，只掌心二分之一大小的东西。<b />
口中咏唱言灵：“溶解吧。海化云，云化雨，雨化雾，有形化无形，我等欢喜之终，酒杯倾倒于地。来吧！”<b />
声音嘶哑，平缓轻声。<b />
而随着这一道声音，搅乱起黑色流线状的灵压气流，向星章里压缩而去。<b />
山本元柳斋惊愕。<b />
这是<b />
“夺取卍解”！<b />
友哈巴赫轻轻一笑：“不要露出这种表情。”<b />
“你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，知道自己不是个聪明人，那就该和漩涡鸣人一样，小心翼翼的，不去自作聪明。”<b />
他握紧星章。<b />
“你的卍解并非不能夺取。”<b />
“洛伊德·罗伊德之所以不对你是用这种能力的原因.”<b />
“很简单。”<b />
“除了我之外，没有人能驾驭你那强大无比的力量。”<b />
山本元柳斋握紧手中的刀。<b />
“你变老了。”友哈巴赫举起手，弓弦在他脑袋上张开，一根箭矢轻轻射下，钉在地上，凝结成一把灵子光剑，“也太盲目自信了。”<b />
“只是胜过我一次。”<b />
“也明明经历过蓝染惣右介那个男人，怎么会那么轻易相信冒牌货。”<b />
“再见了，山本重国。”<b />
他挥动长剑，重重挥砍而下。<b />
光芒璀璨，强大迅捷。<b />
但.<b />
比这更快的，是一道金光。<b />
“飞雷神之术”。<b />
漩涡鸣人在空中消失，空间跃迁，继而出现在山本元柳斋身前。<b />
舍弃咏唱。<b />
“缚道之八十一，断空”。<b />
灵子斩击被拦截下来，撞碎这道防御后，又被“涡卷”吹刮，在即将撞在两人身上的那一刹那，被推动截停，咔嚓咔嚓的空间蠕动扭曲声，几次呼吸后停止下来，剩余的攻击这才被完全泯灭。<b />
鸣人的袖袍被撕裂，浅浅一层的伤口，正在自愈能力下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。<b />
“漩涡鸣人。”友哈巴赫轻声，提起手中的剑，“救下这个老头子又有什么用。”<b />
“你们.”<b />
“已经惨败了。”<b />
山本元柳斋低垂脑袋：“真是丢脸，被你救下。”<b />
“不过是什么时候.”<b />
他低下头，看向自己的手臂，神色间几分恍然：“是在那个时候吗？”<b />
“飞雷神”的印式，是由灵子构建。<b />
放在往日，这种发生在身上微弱、而且小小的变化，是不可能逃过自己的感知的。<b />
也就只有刚才<b />
他无比信任鸣人，不认为他会在假肢上动什么手脚，而且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些灭绝师身上。<b />
“以防万一。”鸣人轻声，“这些家伙，让我有一种不安的直觉。”<b />
友哈巴赫偏头，瞄向天空：“哈斯沃德，为什么没有拦下他？”<b />
“以属下的估量，他现在还不足够对陛下造成威胁。”哈斯沃德的语气里，听不出来任何情绪上的波动。<b />
友哈巴赫嘴角勾起：“是吗？”<b />
“不足以对我造成威胁。”<b />
“看来这段时间，你并未有什么成长呢，漩涡鸣人。”<b />
“说实话，我没想到这么早就和你站在对立面上。”<b />
鸣人轻声，伸手一握，风在手中凝形：“你是在畏惧我吗？”<b />
“畏惧？”友哈巴赫摇头，“我确实对你有一些担心。”<b />
“但这种程度还谈不上畏惧。”<b />
“你是唯一一个，我看不透，甚至摸不着底细的人。”<b />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索性把你一起解决.”<b />
他的话没能说完。<b />
天空上，哈斯沃德开口提醒：“陛下，影之领域外的活动时间到了。”<b />
“请返回无形帝国。”<b />
友哈巴赫抬头：“怎么可能，应当还有时间。”<b />
他稍一停顿。<b />
“是吗？原来是这样。”<b />
“蓝染惣右介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，在见面的那么短的时间里，就敢于玩弄我的感知。”<b />
“算了，无所谓。”<b />
“那就走吧。”<b />
漩涡鸣人眯起眼，盯着在哈斯沃德落下，伸手刺向虚空，拧动着扭曲，从中弥漫而出的大量阴影。<b />
活动时间有限？<b />
“影之领域”？<b />
陌生而又奇特的词汇。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