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金铺也不过是百米,有一间极为奢华的酒楼——明月楼,也是洛阳城中达官显贵最爱去的地方。<b />
此时,已是灯火通明,人声鼎沸,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。<b />
羊献容站在门口,仰头向上看过去。<b />
“王爷,您来啦!”店家伙计的眼睛极尖,早早就看到了司马颖。见到他走了过来,立刻上前招呼,“包间给您留着呢,小的现在就让人再给打扫一下。”<b />
司马颖不置可否,只是看着羊献容。<b />
羊献容依然还是看着酒楼的楼顶。<b />
天色已经黑了下来,房顶屋檐掩映在黑色之中,又有灯火连连,不易看清。<b />
“在看什么?”司马颖也顺着羊献容的目光看了上去。<b />
不过,他看到的竟然是刘曜。<b />
刘曜坐在二楼靠栏杆的位置向下看,他换了一身干净新衣,应该也是洗漱过了,显得干净清爽许多。<b />
他正在看羊献容。<b />
羊献容还在看屋顶出神。<b />
“进去么?”司马颖只好又问了一句。<b />
“再等一下。”羊献容小声回应了他。<b />
话音未落,从酒楼后方有一轮明月缓缓升起,竟然比眼前的灯火还要明亮。<b />
与此同时,明月楼中也响起了一个浑厚男子的声音——“明月升,时间到!冬醪,开酒喽!”<b />
“走吧,进去。”羊献容快步进了明月楼。<b />
大厅正中,有一个大酒坛,有个身穿布袍子的中年男子正用撕开酒坛上的红纸,一股浓郁的醇酒香味飘了出来。<b />
四周围了不少人,锦衣华服,多为权贵之人。<b />
“来来来,喝酒喝酒!”这男人已经用长长的舀子先给自己从酒坛中舀了一碗酒水,很是开心地说:“今日月升冬醪成,他日醉倒无须归。”<b />
“南青州刺史毛鸿宾怎么在这里?”司马颖已经出了声。<b />
“王爷,这酒楼是毛大人的大哥开的。”店家伙计一直跟在司马颖的身边,听到他的问话,就赶紧躬身回答。<b />
“不对,他之前是辞官了……”司马颖被眼前的热闹影响,一时间思绪有点乱。<b />
“毛大叔。”羊献容可不管不顾地已经走了过去,笑着伸手去接他的酒碗。<b />
毛鸿宾看到眼前人时愣住了,双眼之中都有些迷惘之色,看起来是在极力想着这人是谁。<b />
不过,他很快就喊了出来:“羊小容!羊小容!羊小容!”<b />
声音极大,眼眸极亮,很是开心。<b />
“是我呀!”羊献容的笑容很是明媚,伸手去接他的酒碗,丝毫没有停顿,直接喝了下去。<b />
司马颖没想到羊献容会有这样的举动,没来得及去阻挡她。<b />
只是跟了过去,侧身为她隔开了围在酒坛之前的一众人等。<b />
“毛大叔,我没有食言,我在月圆冬醩酿成这一日来了明月楼!”羊献容喝干了酒,又把酒碗递还给他,“味道还不错,就是有点上头。”<b />
“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,还真是敢喝。”毛鸿宾笑得很是爽朗,自己又舀了一碗喝了下去,“这味道比春醩要厚重,毕竟是秋米做的。”<b />
“果然是的。”羊献容也点了点头。<b />
“怎么?王爷也来了?”此时,毛鸿宾注意到羊献容身边的司马颖,“来一碗么?”<b />
“……本王不喝酒。”司马颖又板起了脸。<b />
“王爷,这个很好喝的。”羊献容的眼睛极为明亮,小脸上有些红晕。<b />
“我喝。”刘曜从二楼走了下来,他身材高大,胳膊也长,伸手就去接毛鸿宾的酒碗,然后一口气喝了下去。<b />
“兄弟,豪爽!”毛鸿宾赞叹了一句。<b />
“好喝!”刘曜喝干了酒碗又还了回去,“这是有什么讲究么?非要今日开酒?刚刚我进门的时候就听说这事情了。”<b />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