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匪首领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焦点。<b />
他看了一眼说话的祈善，隐约觉得这人面善。待他看到祈善身侧的沈棠，才蓦地想起来哪里见过——这不就是那天从他手中保住“龚氏男嗣逃犯”的文心文士？<b />
真真是冤家路窄。<b />
土匪首领内心暗骂一声，面无表情道：“正是在下。至于个中缘由，实在是一言难尽。”<b />
沈棠好奇：“什么‘一言难尽的缘由’，能让有着大好前途、吃着公家饭的人选择落草？”<b />
明摆着是想追根究底满足好奇心。<b />
被揭伤疤的土匪首领：“……”<b />
沈棠不待他开口，抬手指着营地方向，说道：“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，去那里再谈。”<b />
先前的动静并不小，营地的混混睡得再死也都醒了，本以为要跟土匪血战一番才能捡回小命，谁知他们睡意刚散去，战斗已经结束了。沈棠毫不客气地指挥他们去干活。<b />
干什么活？<b />
那些土匪的尸体不得埋了？<b />
还剩一口气的土匪小弟，不得统一看管？<b />
最后那几个没受伤的俘虏，不得抓起来？<b />
这些活儿，混混们不干谁去干？<b />
祈善眼神变得越发微妙。<b />
“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？”<b />
沈棠：“新收编的混混马仔！”<b />
祈善：“……”<b />
他是想着培养、催生沈棠的野心，推着沈小郎君走上他期许的那条路，但他也知道以小郎君的天真单纯、年轻稚嫩，这事儿还有得磨。他都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了。<b />
谁知就一天没盯着，沈小郎君已经收编几十号人，还都是年纪偏年轻的青壮年。<b />
祈善疑惑，究竟是哪一步快进了？<b />
“……沈小郎君怎么突然想到收编这些人？”<b />
沈棠诚实回答：“我本来没想收编。收编有什么用？养这些人得花钱，还不如杀了一了百了，干脆利落还省事儿。但是笑芳把我台阶拆了，我要是不收编感觉没面子……”<b />
祈善：“……？？？”<b />
每个字他都听得懂，但凑成句子再从沈小郎君口中说出来，他怎么就听不懂了呢？<b />
什么拆台阶？<b />
什么没面子？<b />
祈善二次疑惑，究竟是哪一步快进了？<b />
沈棠莫名地开始跃跃欲试：“元良要是觉得收编这些人不妥当，我可以送他们上黄泉路。”<b />
杀了这些人，她就不用花钱养他们。<b />
能省好大一笔开支。<b />
开源节流，双管齐下，很快就能脱贫。<b />
祈善：“……”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