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是刀客。<b />
见到如此强力的刀法却不学。<b />
宁云毓一定会怀疑。<b />
啧。<b />
其实这件事也有办法解决。<b />
关键问题在于——宁云毓现在到底是不是她自己？<b />
或者说。<b />
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她不是她自己的？<b />
沈夜想了一阵，索性站起身，抽出刀，一边观察墙上的行招秘法，一边思索双斩刀术的那些招式。<b />
他很快就进入忘我状态，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刀法的修炼中。<b />
本来还可以激活帝王种血脉，开通天灵光。<b />
这样的话，全属性更高，修炼的更快。<b />
但为了避免被宁云毓发现——<b />
还是老老实实的练吧。<b />
幸亏如此。<b />
中午的时候，宁云毓进来观摩了一会儿他的刀法修行。<b />
她甚至还指点了几句。<b />
“我没练过刀法，也不会用刀，但有些地方是相通的，我觉得这里应该……”<b />
她认真说，沈夜认真听，甚至细细揣摩她传授的诀窍，举一反三，不断提出问题。<b />
宁云毓见他确实是在认真学，更是毫无保留地将刀法要领掰开揉碎了，一点一点的讲。<b />
沈夜从觉醒以来，一直都是用刀的职业者，见识过各种刀法，本就是用刀的高手。<b />
这时他保持心流状态，高效地领悟着双斩刀法。<b />
等到天黑的时候。<b />
他基本已经通晓了这门刀法的所有奥秘。<b />
只需要不断练习，就可以彻底掌握！<b />
晚间。<b />
吃饭的时候。<b />
大家围坐在一起。<b />
“你的进境实在是太快了。”<b />
宁云毓不由感慨道。<b />
“那当然，也不看是谁在学，我可是天才。”沈夜道。<b />
他低着头，狼吞虎咽，似乎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和精神。<b />
宁云毓笑笑，神情柔和，边吃边问：<b />
“你还有什么疑问吗？”<b />
“倒是有一个，但跟刀法无关，跟词条有关。”沈夜道。<b />
“说来听听。”<b />
“被毁灭的力量干掉后，人还有灵魂吗？”<b />
“问这个干吗？”宁云毓道。<b />
“因为之前我的词条杀了那个人啊，我有一门亡灵术，是可以跟尸体对话的——”<b />
“如果他连灵魂都没有了，那对话就无法进行，这个技能也就没有意义了。”<b />
沈夜解释道。<b />
“跟尸体对话？是什么技能？”宁云毓感兴趣地问。<b />
“幽暗低语。”沈夜道。<b />
话音刚落，他眼前的虚空中，浮现出一行行微光小字：<b />
“词条‘曼荼罗·乌洛波洛斯’虽然镇压了对方词条，但你把自己的技能主动告知了对方。”<b />
“这是词条无法镇压的情况。”<b />
“对方的词条发挥了作用，获取了你的技能情报。”<b />
“对方对你的认知加深了。”<b />
“当前对你的观测达到了39.528%。”<b />
“对方已获知此进度。”<b />
只见宁云毓神情一动，脸上浮现出欣然之色。<b />
她果然又获得了观测值！<b />
“你竟然有这种跟尸体对话的技能，真是少见呢。”<b />
宁云毓笑着说道。<b />
沈夜叹口气，有些郁闷地说：<b />
“如果被毁灭类力量干掉的人，灵魂也被一同摧毁，我这技能岂不是废了？”<b />
“不要担心，”宁云毓解释道，“被毁灭的灵魂处于‘离散碎片’的状态，等同于变成了无数‘灵魂碎片’。”<b />
“碎片？”<b />
“对，灵魂的碎片，等于把一个人打散成无数‘零件’，想怎么用就怎么用。”<b />
“谁能用这种‘零件’呢？”<b />
“毁灭主神。”<b />
“懂了。”<b />
沈夜笑笑，给她夹了一筷子菜，叹口气道：<b />
“看来我这技能废掉了，毕竟我又不能当主神。”<b />
“那倒是——以后你要注意，没必要发展灵魂方面的力量，因为一切灵魂都属于毁灭的意志。”宁云毓道。<b />
她说话的时候，散发出一股天然的气势，让人望而生畏。<b />
兴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——<b />
宁云毓回过神，朝众人摆摆手道：“你们不要在意，我只是跟他讨论一些事情。”<b />
众人连忙陪笑点头。<b />
——刚才毁灭女王说话的时候，浑身气势与平时不同，大家都有些畏惧。<b />
现在又好了。<b />
——毁灭女王实在是一位让人心生畏惧的存在。<b />
晚饭后。<b />
沈夜回到房间，继续练习刀法。<b />
宁云毓在一旁笑着评价道：<b />
“不是今夜，就是明天，你一定会彻底掌握这门刀法。”<b />
“希望吧。”<b />
沈夜接了一句话，便投入忘我的练习之中。<b />
宁云毓陪着看了一会儿，见实在是没自己什么事，便离开了房间。<b />
她走之后。<b />
沈夜依然在全力以赴地练习着毁灭侧的双斩刀法。<b />
——似乎他已经不在乎被对方观测了。<b />
……<b />
另一边。<b />
永恒世界。<b />
地球人沈夜站在血肉大地上，双手捏成术诀。<b />
“法相降临，一气化三清！”<b />
他背后浮现出毁灭之舟的虚影，释放着庞大的力量属性，替他催动了整个术法的成型。<b />
只见法相之中，一个人走了出来。<b />
沈夜。<b />
这是“超·沈夜”中的另一个他。<b />
事实上，现在最弱的，便是地球人沈夜。<b />
“一个人控制三个身体，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。”<b />
地球人沈夜道。<b />
“但这种日子快到头了。”另一个沈夜道。<b />
“是啊，我会怀念这种自说自话的日子。”地球人沈夜道。<b />
另一个沈夜低喝一声“门”。<b />
虚空打开了一扇门。<b />
他上前一步，将手按在门上，略略调整呼吸。<b />
地球人沈夜望向虚空。<b />
一行行微光小字悄然浮现：<b />
“你发动了‘通灵之门’。”<b />
“当前设置的障碍物为‘通往毁灭深渊的距离’。”<b />
“这是你从未去过的地方，门能力是否奏效，还是一个未知数。”<b />
地球人沈夜忍不住道：<b />
“喂，其实很让人犹豫啊，万一她的灵魂不在深渊，怎么办？”<b />
“她做的那些事，是人类才会做的，她的情感也是人类女子的情感，我能感受的到——我猜主神是用了她的灵魂碎片，呈现出真正的她，以此才可以瞒过我们这些人类。”沈夜道。<b />
“所以还是要去看看？”<b />
“对。”<b />
下一秒。<b />
门被推开。<b />
沈夜走了进去，立刻将门关上。<b />
——他去毁灭深渊了！<b />
如果宁云毓的灵魂碎片在毁灭深渊之中，那就把它们全部找回来！<b />
地球人沈夜叹了口气，低声喃喃道：<b />
“好吧，其实我也是个疯子。”<b />
他顺手又给南宫思睿发布了一个说单口相声的任务，这才收回思绪，开始着手一件新的事情。<b />
伴随着他的意志，虚空中再次冒出一行微光小字：<b />
“你开始融合词条。”<b />
“当前使用词条‘曼荼罗·乌洛波洛斯’，令毁灭词条‘内鬼’融入另一个毁灭词条‘软饭硬吃’。”<b />
“当前融合的皆是毁灭词条，相性最高，共鸣爆发。”<b />
“恭喜。”<b />
“词条已完成了超限进化。”<b />
“你获得了全新的毁灭词条：”<b />
“春江水暖。”<b />
“毁灭类词条，先知类被动词条，自发性词条。”<b />
“描述：你所行所做，获同性钦佩，亦获异性好感；同时你的一切会让那些非要出人头地的家伙暴露，你会直接发现他们的秘密。”<b />
“——春江水暖鸭先知。”<b />
“——你，就是先知。”<b />
沈夜满头青筋暴起。<b />
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词条！<b />
论先知，自己有“命运的提线”，谁稀罕用这种东西！<b />
但是后面又有微光小字迅速浮现：<b />
“你失去了词条‘软饭硬吃’。”<b />
“宁云毓对你的观测值降低了。”<b />
“当前观测值为：39.399%”<b />
“由于‘曼荼罗·乌洛波洛斯’的镇压，她无法感知到其中的变化。”<b />
——成功了！<b />
她不知道这个新词条！<b />
所以观测值又掉回来了！<b />
地球人沈夜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，紧绷的心也随之缓缓落定。<b />
还有挽回的余地！<b />
教堂。<b />
沈夜正在闭目思索，忽然睁开了双眼。<b />
计划行得通！<b />
那么。<b />
只要观测值还能降低，自己就可以全力修习那门双斩刀法。<b />
他再次抽出伤雪刀，摆出刀架。<b />
一股莫名的气势从他身上徐徐发散，布满整个空间——<b />
直到这一刻，他才认真起来！<b />
长刀一动。<b />
虚空顿时跳出一行小字：<b />
“恭喜。”<b />
“你开始掌握此门毁灭侧刀法。”<b />
“当前为初步掌握。”<b />
“请继续练习此招式，你将逐渐掌握它的全部威力！”<b />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