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夜也觉得对方似乎有些眼熟。<b />
是了。<b />
这少年不就是“新人”排行榜上排第四的那一个么。<b />
叫什么来着。<b />
第一名太惊艳，这些下面的就没仔细看，不记得了。<b />
“你想跟我交手？”萧梦鱼问。<b />
“来吧，第五名，我让你知道为什么我比你高一名。”白衫少年道。<b />
萧梦鱼哼了一声，正要下场，却被沈夜一把拽住。<b />
“怎么了？”萧梦鱼问。<b />
“这件事不对。”沈夜道。<b />
“哪里不对？”白衫少年问。<b />
沈夜摸出纸牌，贴着手掌，将正面展示给所有人：<b />
“她处于和我的战斗中，不能跟你打。”<b />
“你认输不就完了。”白衫少年哑然失笑道。<b />
“我凭什么认输？”沈夜问。<b />
“你觉得自己比她强？”白衫少年反问。<b />
“萧梦鱼，我们不跟他打！”沈夜转头朝萧梦鱼说。<b />
白衫少年冷冷一笑，开口说：<b />
“萧小姐的实力，绝对不止刚才那种水准，有资格跟我打一场，再说了……她连堂叔的话都可以不听，凭什么要听你的？”<b />
萧梦鱼原本就要拔剑，谁知听了这话，却把剑一收，站到沈夜身后去了。<b />
“沈夜说的对，我听沈夜的。”<b />
萧梦鱼淡淡地说。<b />
沈夜终于松了一口气。<b />
对面这位白衫少年的身上，盘踞着一条黑色的、长着三角头的毒蛇。<b />
萧梦鱼虽是剑圣，但她似乎看不见那条蛇。<b />
真打起来一定会吃亏。<b />
“你们啊，连跟我打都不敢，何苦在这里出风头？”<b />
白衫少年叹了口气道：“来，都跪在安夫人面前，好好道个歉，不然今天晚上你们就过不去了。”<b />
他身上的黑蛇缓缓游动而下，落在红毯上，朝着萧梦鱼和沈夜的方向缓缓而来。<b />
萧梦鱼听了这话，眼神微微一眯，缓缓望向沈夜。<b />
——这也不动手？<b />
沈夜一颗心再次抽紧。<b />
他盯着那条游走的黑蛇——<b />
不会吧。<b />
这么正式而盛大的宴会，难道没有一个人能看见那条蛇？<b />
不可能！<b />
然而始终没有人出声，更没有人出手。<b />
原来……<b />
这大抵是被默许的事吧。<b />
世家的人情世故。<b />
都在这一片无人阻止的静谧中。<b />
沈夜有些感慨，摩挲着那块纸牌，翻到背面看了一眼。<b />
纸牌上浮现出一行小字：<b />
“死人。”<b />
“你得罪了几大世家，必死无疑。”<b />
沈夜忍不住笑了一声。<b />
这纸牌也是有趣，每一次看它，它都在诅咒我。<b />
不过没有关系——<b />
有些事，不是生死能阻挡的。<b />
“萧梦鱼。”沈夜道。<b />
“嗯？”萧梦鱼仰头望他。<b />
“我认输了。”沈夜道。<b />
“要这样嘛？”萧梦鱼问。<b />
“你信我。”沈夜。<b />
“……好。”萧梦鱼。<b />
两人一齐望向手中的纸牌。<b />
一行小字浮现在他们的纸牌背面：<b />
“战斗结束，沈夜认输，萧梦鱼胜。”<b />
萧梦鱼后退一步。<b />
沈夜走上前，盯着白衣少年道：<b />
“刚才萧梦鱼赢了我——如果你想跟她打，就必须打赢我，这个你有意见没有？”<b />
“哦？二星的水货也敢冒头？”少年抱着双臂道，“也罢，我打赢你还算能刷点分，顺便热个身——那就打一场。”<b />
“说出你的名字。”沈夜道。<b />
“你不配。”少年道。<b />
“是吗？”沈夜问。<b />
“是啊。”少年道。<b />
那条黑蛇微微转过头，不再盯着萧梦鱼，而是将一双竖瞳盯紧沈夜，缓缓从地上竖起身子——<b />
战斗在一瞬间爆发。<b />
沈夜突然轻轻前跃，双手带着缭绕不休的雷光朝虚空印去。<b />
黑蛇横身一甩尾，全力抽中沈夜的手掌。<b />
霹雳般的震鸣声响起。<b />
人们只看见沈夜打的位置是一片虚无，完全弄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交手产生的震响。<b />
然而那些坐在远处的大人物们脸上都变了颜色。<b />
“不可能。”<b />
“他看见了？”<b />
“——真的假的！”<b />
“法眼？这个年纪就觉醒了？”<b />
人们低声议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