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源每说一句话，都在注意着左映的表情。<b />
看他满脸不在乎的表情，就知道自己这话对他没什么威胁。<b />
他八成还当自己要说的，是他们刻意放出来的消息吧。<b />
“现在外面都在传，说你想做个什么邮政，给百姓们送送书信运运货物。这事传得沸沸扬扬，是真是假你们自己心里清楚，咱心里也清楚。”送送书信与货物能赚多少钱？<b />
卫源看不上，左映父子也看不上。<b />
这消息八成是故意放出来，用来迷惑他们的。<b />
再说了，他们要开的是钱庄。<b />
又不是货栈。<b />
卫源看着左映不为所动的表情，低头轻笑一声，他往左映面前靠近了一步，直视着左映的眼睛，压低声音，道：“咱知道，你们开钱庄的真正目的，是……”<b />
说到这些，卫源故意停下来。<b />
他的视线一直审视地看着左映的眼睛，慢悠悠地吐两个字：“放贷。”<b />
这两个字像一根针，让左映的瞳孔下意识地猛缩了一下。<b />
卫源心头一喜。<b />
他果然猜对了。<b />
但贷款绝对不是左家父子想经营的主业。<b />
就现在而言，全国上下的钱庄，主要的经营模式无处乎存钱、兑换银钱。<b />
放贷虽然有，但不是主业。<b />
一来是他们未必有这么大的家底做这一业务；二来也是怕钱放出去，最后收不回来。<b />
所有做的人不多。<b />
至于为什么寺庙里的人不怕，那仅仅是因为那些百姓信奉佛祖，怕不还钱会下阿鼻地狱而已。<b />
但钱庄没有“阿鼻地狱”。<b />
如果不还，钱庄想把钱收回来，就很难了。<b />
就连他们卫左两家现在有的寥寥几家钱庄，都很少做这个业务。<b />
作为浸淫生意场上大半辈子的左崇，不可能看不出问题。<b />
可他现在还是敢大手笔申请开钱庄，那必定是因为楚泽跟他们说了旁的赚钱的法子。<b />
卫源继续道：“你们真正想做的，其实是商人的生意吧。”<b />
具体是什么卫源猜不到。<b />
但他知道，左家想赚钱，那商人必定是大头。<b />
那些百姓身上就那么一点肉，他们能赚多少？<b />
所以还得是商人。<b />
左映听完，呼吸都忍不住紧了两分。<b />
卫家竟然真的知道了？！<b />
他刚才还当卫源是在试探自己。<b />
可看他现在说的这些话，明显是已经知道了什么。<b />
那卫家人是怎么知道的？<b />
猜的吗？<b />
如果是的话，那他们也太能猜了吧。<b />
如果不是猜的，那又是谁告诉他们的？<b />
他与自家爹肯定不会说。<b />
楚泽也不可能说。<b />
而这件事，除了他们几个之外，就没人知道。<b />
就连他们身边的下人都不知道。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