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烈的疼痛令宫崎健太郎醒来。<b />
他的口中塞了布团，无法发出声音。<b />
双眼被黑布蒙住。<b />
眼前是无尽的黑暗。<b />
身体被捆绑。<b />
他竭力的挣扎。<b />
就在这个时候，耳边响起了呢喃声：健太郎，归来。<b />
健太郎，归来。<b />
程千帆从兜里摸出一个褐色的小药瓶。<b />
这里面是乙醚。<b />
这是中午去广慈医院拜访赵文华医生，‘顺手’从医院搞来的。<b />
这本来是他为数日后抵达上海的宫崎健太郎准备的，没想到现在正好用上。<b />
……<b />
拧开瓶盖，滴了几滴在宫崎健太郎的衣领上。<b />
挥手扇了扇风。<b />
程千帆立刻将瓶盖拧紧。<b />
同时拿掉了宫崎健太郎的蒙眼布。<b />
宫崎健太郎双目从黑暗中甫见光明，下意识的眯着眼。<b />
就看到自己站在自己面前，冲着自己招手。<b />
“健太郎，归来！”<b />
一阵头晕目眩，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，宫崎健太郎只能够眼前一黑，没有了知觉。<b />
程千帆重新给宫崎健太郎的双眼蒙上黑布。<b />
拔出肩膀上的匕首。<b />
噗！<b />
直接刺入另外一侧的肩膀。<b />
吃痛之下的宫崎健太郎再次痛醒。<b />
‘健太郎，归来。’<b />
程千帆假作女声，轻声呢喃。<b />
小心翼翼的再度滴下几滴乙醚。<b />
宫崎健太郎双眼的黑布再度被拿下。<b />
再次看到自己站在自己面前，冲着自己招手。<b />
‘健太郎，归来。’<b />
在恍惚虚幻的声音中，宫崎健太郎再度昏迷。<b />
……<b />
宫崎健太郎疯了。<b />
在程千帆的刻意引导和制造之下，本就醉酒且精神状态异常的宫崎健太郎开始相信自己已经死亡。<b />
他看到自己的魂魄。<b />
看到自己被自己的匕首不断刺伤。<b />
一会能感受到痛感。<b />
一会又毫无感觉。<b />
这是‘秀子’来找自己了。<b />
程千帆听着精神恍惚的宫崎健太郎不断呼喊‘秀子’。<b />
他知道，这是宫崎健太郎本身的精神失常、酒精作用、乙醚的作用、加上他小时候所经历的‘招魂’事件导致的根深蒂固之迷信思想。<b />
认为自己看到了自己的魂魄，再加上失血带来的晕眩，各种原因之下的成功效果。<b />
程千帆开始提问。<b />
宫崎健太郎回答。<b />
潜意识认为自己已经死亡的宫崎健太郎几乎是知无不言。<b />
宫崎健太郎死于窒息。<b />
程千帆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宫崎健太郎，有一种看到自己死亡的错觉，顿时头皮发麻。<b />
他摇摇头，如若是自己落入日本人手中，想要如此轻松不太受苦的死亡，都是一种奢望。<b />
……<b />
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照片，程千帆将照片从中间撕开。<b />
姑娘，你也是不愿意和这样的禽兽在一起的吧。<b />
他点燃一根洋火，将卓佩云的照片燃烧。<b />
鞠躬为卓家三口送别。<b />
凶徒已经授首，英灵不远，你们看到了吗？<b />
最后，程千帆这才点燃了另外半张相片，用鞋底碾碎了，再用扫把扫散，又泼了水冲。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