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千帆跟随武元芳进入房内。<b />
这是一间不算大，也不算小的办公室。<b />
陈设相对简单。<b />
书桌，书架、台灯，茶几，烟灰缸。<b />
有一个鱼缸，鱼儿在缸里游来游去。<b />
令程千帆惊讶的是，吊扇竟开着，转速不快。<b />
还有一尊保险柜。<b />
保险柜的边上斜着摆了一道屏风，看不到屏风后的情况。<b />
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办公桌前批阅电报、文件。<b />
程千帆心中了然，这就应该是自己的敌人、顶头上司、学长、老乡、浙江警官学校‘特别警察训练班’班主任、力行社特务处处长戴春风了。<b />
蓦然，戴春风怒哼一声，皱起眉头，将手中的电报纸放下，合上文件夹。<b />
“处座，武元芳和程武方到了。”毛秘书这才轻声提醒。<b />
戴春风抬起头。<b />
“属下程武方（武元芳），向处座报道。”<b />
程千帆和武元芳都是立正，敬礼，朗声说道。<b />
……<b />
戴春风点点头，没有去看武元芳，而是打量着程千帆。<b />
英俊。<b />
这是戴春风对这个年轻人的第一印象。<b />
不禁暗暗点头，江山老家的水土好啊，养人。<b />
很有朝气。<b />
这是第二印象，年轻人英气逼人，看着就让人心中欢喜。<b />
不愧是以特训班学员的身份就能立下奇功的年轻人。<b />
“元芳。”戴春风冲着武元芳说话。<b />
“处座，属下聆听训示。”武元芳的声音中带着雀跃。<b />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<b />
“……是。”<b />
……<b />
待武元芳离开后，毛秘书走到门口，打了个手势，立刻有多名特工在距离办公室十几米的地方警戒两侧，再毛秘书再次出来发出信号之前，‘班主任’办公室门口之十余米的路，除非有紧急事情，不允许有任何人靠近。<b />
毛秘书随后退回房内，关上门。<b />
走到门后的一个办公桌后面坐下，拿起文件翻阅，整个过程都是轻声轻气的。<b />
“你说的紧急情报，是和川田永吉案相关的？”<b />
“是！”<b />
“说说看。”<b />
“属下昨晚返回旅馆取行李，夜深后，属下离开旅馆外出。”<b />
“为何外出？”<b />
“取枪。”<b />
“取枪？为何？”<b />
“属下抵达杭州后，为了防范被川田永吉所部跟踪、露出破绽，故而在‘蕴隆客栈’落脚，此后外出将随身携带另外一把枪支藏于隐蔽处。”<b />
“你是在试探？”<b />
“是的，处座。”<b />
“结果如何？”<b />
“川田永吉应并无派人跟踪属下，枪支没有人动过。”<b />
“继续。”<b />
两个人一问一答，语速极快。<b />
几无喘息机会。<b />
正在埋头看文件的毛秘书抬头看来，微微露出惊讶之色。<b />
……<b 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