橙黄色的灯光从里面散射出来,带着与这所极度冰冷的疗养院格格不入的温度。
“不要靠近他的房间十米以内的距离,墙壁的材质是隔音的,他听不到你说话。如果你一定要和他说话的话,请用座位右手边的对讲机——虽然我并不提倡你这样做。不要给他任何东西,也不要接受他给你的的任何东西。”
哈里森仰着下巴指了指男孩挂在腰部的钥匙扣,示意他这个不能被带进去。
“上次和他进行过长时间的对话的还是一个精神治疗师,顺便说一句,在那场治疗后的不久他就自杀了。自从那以后,我们就把他的墙壁换成了隔音的。”
这位院长竖起了他的手指,在男孩的面前晃了晃。
“任何东西在他手上都可能成为致命的武器。但是无论如何,他最大的武器仍然是他的言语。”
看着男孩兴奋到无法抑制的神情,他最后的那徒劳的句话却没有说出口。
永远不要相信他。
哈里森走了出去,重重地关上了大门。
而在门的里面。被留在里面的男孩大口地呼吸了一下。
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。他轻声呢喃。
他为这一次会面已等了很久,也许是几辈子也说不准。就像那个人在他的书中所说的,正如一轮将颓未颓的明月映在水中,可及而不可求。
原以为自己只能永远地追逐在那人的身后仰望着那轮明月,他却从来未曾想过竟然还有亲自将那轮月亮捧在手心的荣幸。虽然知道那只是一方泡影,但仍可以作为慰藉。
他紧张地在原地转了几圈,用手指抓了抓自己总是翘起的亚麻色卷发,暗自懊悔自己的形象是在是太过糟糕。
沿着走廊,男孩继续往前走去。
走廊的尽头是一间被某种透明的材质隔开的房间,房间里面亮着一盏暖色的壁灯。金发的男人正低着头,靠着那壁灯的灯光在写着些什么。
近了,更近了。
男孩的呼吸加重,他没有发出声音,只是有些痴迷地看着眼前的人。尽管已经多次从那些噱头十足的杂志和报纸上看到过他的照片,可真人却完全不是那些虚假空洞的照片能够相比。
他正在桌子上写着字,这个房间简单得过分,一张红漆的桌子,一张单人床,还有一个满满的书架。男孩注意到所有的桌角都被用特殊的材料包了起来。
几缕金色的头发从男人的额前滑落,遮住了他的眼睛。他有着一张宛若神祗的俊美面容。但是却有着一双忧郁的眼睛和有些脆弱的神情。
男人站起身来,他穿了一件浅蓝的衬衫,扣子扣到最上,只在领口微微露出一点,便格外引人遐想。
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白,令他整个人看去仿佛是一只易碎的美丽瓷器。
天哪,他就像是一个天使。男孩愣愣地看着他,甚至连来之前在心里打过无数遍的腹稿也忘记了。
他的眼睛里有一片天空。
就在男孩发愣的时候,房间里的金发男人却是注意到了这个男孩的到来,他脸上的神情微微柔和了些许,漂亮轻薄的嘴唇轻轻开合,似乎是说了些什么。
男孩手忙脚乱地把那个对讲机带到自己的耳朵上。
“你好。”男人的声音顺滑低沉,带着些沙哑。只是听着他的声音,男孩感觉自己的耳根就已经红透了。
“我从哈里森那里听说过你今天下午要来,只是却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。”
“当,当然先生。”男孩小小磕绊了一下,在他和男人说话的时候,他甚至不敢去看男人的脸。只是盯着他身上那件质感看上去很好的柔软衬衫。
“我很高兴你能来,要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和我说过话了。”男人扑闪的金色的眼睫低低垂下,仿佛一只累极了的蝶。
“不,不是的,我也很高兴见到您。实际上我之前从来没想过有这样的机会,有这样的机会来和您见面。您是我的偶像,先生。”男孩鼓足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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